“好！好！”她连说两个好字，声音却发颤。</p>
“你们沈家！上下一心！”</p>
她手指微微颤抖，指着沈瀚，又指向花厅外。</p>
“就我是个外人！就我是多余的！”</p>
“唉。”沈瀚重重叹了口气。</p>
眉宇间染上明显的烦躁。</p>
这女人，又来了。</p>
他放下茶杯，磕在小几上，发出一声轻响。</p>
“我看你，”他语气沉沉，带着不耐烦。</p>
“就是秋娘去了贺家，一个人在府里闲得发慌！没事找事，胡思乱想。”</p>
他看向秦氏：“既这么看不顺眼子安屋里的人......”</p>
“那便早日替他相看个，让母亲掌眼，赶紧娶进门！”</p>
省得日日在耳边聒噪。</p>
沈瀚心里头直犯嘀咕。</p>
也不知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家，后宅里头几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制衡的？</p>
他光对着秦氏一个，已经够头疼。</p>
若是再来一个、两个......</p>
吃不消，真心吃不消。</p>
齐人之福？</p>
还是让儿子自个儿去享吧。</p>
他反正是不羡慕的。</p>
沈瀚站起身，理了理袍上的褶皱。</p>
“我去趟程侯府上。”他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晚膳不必等我。”</p>
说完，抬步便走。</p>
背影挺拔，带着惯有的疏离。</p>
秦氏眼睁睁看着他出了花厅。</p>
刚回来才没两个时辰，便要去外人府上，还不回府用膳。</p>
胸口那股恶气，憋得她几乎要炸开！</p>
手里的绣帕被狠狠掷在地上。</p>
“有种！”她咬牙切齿，声音尖利又带着哭腔，“你就永远别回这沈府！”</p>
“哎哟！夫人！”旁边侍立的王嬷嬷吓了一大跳。</p>
魂儿都快飞了。</p>
她赶忙往外头探头探脑望了一眼。</p>
幸好！</p>
幸好老爷已经走远了，没影了。</p>
她这才松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