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p>
那模样，我见犹怜。</p>
沈晏终于朝她扫了一眼，吐出的字眼更是没有半分温度：“男女授受不亲。”</p>
白冰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p>
脸上惨白一片。</p>
她狼狈地、慢慢地收回。</p>
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p>
“是......是冰瑶失礼了。”</p>
旁边，秦捷抱臂看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p>
他身后，一名士兵大概是真看不过眼。</p>
默默寻了块大石头，置于车辕旁。</p>
声音粗嘎，但还算恭敬：“姑娘，踩稳了。扶着这个，慢点下。”</p>
白冰瑶咬了咬唇，扶着那粗糙冰冷的剑鞘。</p>
颤巍巍踩着石头，终于下了地。</p>
几乎是立刻，她提着裙摆，踉跄着扑过去。</p>
“巧丽！”声音带着哭腔，急切万分。</p>
“巧丽，你怎么样？”</p>
她蹲在蜷缩成一团的丫鬟身边。</p>
“他们......他们可有对你做什么？！”</p>
巧丽的身子僵着。</p>
头，一寸，一寸，极其缓慢地转过来。</p>
发丝凌乱，沾着尘土。</p>
那双失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冰瑶。</p>
空洞，麻木。</p>
像是在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小姐......你不知道么？</p>
白冰瑶似全然未觉：“巧丽，是我对不起你！”</p>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还有小吴......呜呜......都是我！都怪我！”</p>
“若不是我想着来池山，给母亲买那什么劳什子锦绣花......”</p>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p>
“都怪我！都怪我！！”</p>
白冰瑶哭得梨花带雨。</p>
沈晏神色冷淡，立在原处，眼底无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