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p>
表哥他竟然允了？！</p>
一股妒火混着怨毒，直冲头顶。</p>
席秋娘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p>
她死死盯着凌曦，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p>
“我道是谁，”她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声音尖利，“凌小娘呀......”</p>
凌曦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p>
席秋娘见她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要上前。</p>
身后的翠儿连忙一把拉住她：“小娘！小娘！这可是在外头！多少人瞧着呢！”</p>
翠儿急得快哭了，声音压得极低。</p>
席秋娘却是一把甩开翠儿的手：“是啊，是在外头。”</p>
眼神发亮，透着一股子兴奋。</p>
这可是在外头！</p>
这么好的机会，让满京城都认认这位沈侍郎的心尖宠，如今是什么身份！</p>
她可不能错过！</p>
她目光转向凌曦：“金玉阁里的东西，可都是顶尖儿的金贵。”</p>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客人听见。</p>
“你一个——”</p>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在凌曦身上打量，带着赤裸裸的鄙夷。</p>
“——妾室。”</p>
两个字，咬得又轻又狠。</p>
“买得起吗？”</p>
席秋娘眉梢一挑，不等凌曦回话，转头看向旁边的伙计。</p>
“我说，这穷酸丫头摸过的物件，可要仔细擦拭才是！”</p>
她抬高了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p>
“省得沾了寒碜气，平白折价。”</p>
席秋娘的话音刚落。</p>
金玉阁内，霎时静了一瞬。</p>
随即，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p>
一道道目光落在凌曦身上，带着探究，鄙夷，还有看热闹。</p>
指指点点，毫不避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