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太大，惊蛰一个人拿着有些吃力。</p>
澄心上前一步，面无表情掏出银票付了账，稳稳接过锦盒抱在怀里。</p>
旁边，沈晏握住了凌曦的手。</p>
掌心温热，将她微凉的指尖包裹。</p>
声音平淡，却带着棱角。</p>
“不会有正妻。”</p>
席秋娘脸上的狞笑僵住，浑身一震。</p>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晏。</p>
连带着旁边的凌曦也愣住了。</p>
啥......啥意思？</p>
她脑子有点懵。</p>
他终于侧过脸，扫过席秋娘。</p>
冷漠，疏离。</p>
“沈家人。”</p>
“没那么多不三不四的心思。”</p>
“晚些我会修书一封给贺明阁。”</p>
他的声音平稳：“若是看顾不好自家妾室——”</p>
目光定在席秋娘惨白的脸上。</p>
“我不介意，替他规训一二。”</p>
席秋娘浑身剧烈一颤，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冰水！</p>
从头凉到脚！</p>
“不......”</p>
她嘴唇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p>
“不......不要！”</p>
声音尖锐，几乎破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p>
“表哥！不要！”</p>
她在贺家本就如履薄冰！</p>
说是妾，却因曾为贺明阁怀过子嗣，流产伤了身子。</p>
贺明阁念着是他的原故，才给她多了几分体面。</p>
贺家肯容她，无非是看在她背后还有个沈家！</p>
若是表哥这封斥责她“不守规矩”的信递到贺明阁案头......</p>
贺明阁会怎么想她？！</p>
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会怎么作践她？！</p>
她在贺家，还有立足之地吗？！</p>
不！</p>
不——！</p>
沈晏却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p>
握着凌曦的手，转身就走。</p>
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碍眼的尘埃。</p>
“表哥！”</p>
席秋娘如梦初醒，眼见他要走，疯了似的追出金玉阁就往马车上扑！</p>
澄心长臂一伸，面无表情拦在她面前。</p>
将她的绝望和哀求，尽数挡了回去。</p>
王叔扬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