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抹尚未凝固的血丝，分外刺眼。</p>
翠儿只觉得脑子“嗡”一声。</p>
死了？</p>
“小娘！小娘！”</p>
她扑过去，膝盖磕在冰冷的地砖上，也顾不得疼。</p>
手抖得不成样子。</p>
颤巍巍伸出食指，探向席秋娘的鼻尖下方。</p>
还活着！</p>
翠儿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p>
......</p>
慈宁宫</p>
祁照月一身宫装，敛衽行礼：“拜见母后。”</p>
上首，凤座上的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她招了招手，动作和缓：“快，快到哀家身边来。”</p>
祁照月唇角弯弯，漾开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容。</p>
她依言上前，步履轻快了几分。</p>
挨着太后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太后的手臂。</p>
“母后今日气色真好。”她软声说着。</p>
太后显然很是受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p>
眼中尽是满意与疼爱：“你这孩子，嘴就是甜。”</p>
话语间，太后抬了抬下巴。</p>
示意旁边矮几上摊开的东西。</p>
几卷装裱精致的画卷，旁边还放着一本烫金封皮的名册。</p>
“你仔细瞧瞧。”太后语调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期待。</p>
“这些，可都是哀家费心为你挑选的青年才俊。”</p>
她指尖轻点那名册：“家世、品貌、才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p>
“看看，可有合眼缘的公子？”</p>
这话一出，殿内似乎静了一瞬。</p>
祁照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p>
眼神掠过那摊开的画卷，上面绘着不同男子的肖像。</p>
又扫过那名册上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p>
她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僵住了。</p>
那挽着太后的手臂，不自觉地微微收紧。</p>
殿内气氛陡然一凝。</p>
“母后。”</p>
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质问。</p>
“儿臣心悦何人，您当真不知？”</p>
太后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