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孩子啊！</p>
可惜——</p>
他低下头。</p>
目光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p>
指尖无意识地搓了搓衣袖。</p>
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替我谢过他。”</p>
“这心意，我领了。至于医治......”</p>
他顿了顿：“便不必了。”</p>
这些年，来的人还少吗？</p>
宫中太医，江湖郎中......</p>
哪次不是让他燃起希望？</p>
哪次又不是失望得更深？</p>
罢了。</p>
他早认命了。</p>
丫鬟见他这般模样，急了。</p>
“五爷！这回不一样！”</p>
“是真神医！”</p>
她想起前厅老太君那激动得快站起来的样子！</p>
“老太君唤您呢，您快过去吧！”</p>
秦斌手指微动。</p>
若是母亲发话......他不得不从。</p>
“推我去前厅。”</p>
小厮应了声“是”，推动木轮椅。</p>
轮子吱呀，碾过青石板路。</p>
一进正厅——</p>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了过来！</p>
秦斌早已习惯。</p>
只是......</p>
那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人，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腿。</p>
毫不避讳。</p>
他略过众人，看向主位上的老妇人：“母亲。”</p>
秦老太君眼圈泛红，颤着手指着秦斌，望向那中年人：</p>
“神医！神医您快瞧瞧！”</p>
“我儿这腿，可有指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