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哭了！”</p>
“这要是让崔姑姑跟娘娘晓得......”</p>
“我程及玉还怎么在京城混！”</p>
“呜呜呜......”少女哭得抽噎，“你......你还不让我哭！”</p>
“没！我哪有！”程及玉一个头两个大。</p>
“姑奶奶你可别断章取义，我哪敢不让你哭啊！”</p>
凌曦看了秦捷一眼，有些无奈，“秦公子，要不——”</p>
咱们去楼下大堂等？</p>
话音未落，“吱呀——”门开了。</p>
程及玉一边拉着门，一边还念叨着：“我去楼下看看生意......”</p>
一抬头，撞上凌曦。</p>
他眼睛倏地一亮！</p>
救星！</p>
接着目光落在秦捷身上。</p>
嗯？</p>
这位爷怎么也在这儿？</p>
“你们这是？”程及玉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p>
话音未落，里头的哭声陡然拔高！</p>
“凌姐姐！”</p>
祁长安泪眼婆娑，雾蒙蒙中瞅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想也不想，张开了双臂。</p>
“呜呜......抱......”</p>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p>
凌曦面上闪过一丝歉然，朝秦捷无奈笑了笑。</p>
“秦公子，看来我得先——”</p>
秦捷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掩去。</p>
里头那位是长安公主，金尊玉贵，他自然识趣。</p>
“无妨。”他微微颔首，“凌姑娘先忙，我去楼下等着便是。”</p>
程及玉哪里还管秦捷为何杵在这儿？</p>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秦捷的手腕。</p>
“哎呀！秦哥！好久不见！”</p>
他脸上堆着笑，热情得有些过分：“来来来，咱们下去喝一杯！”</p>
说罢，也不管秦捷反应，拽着人就往楼梯口走，头也不回。</p>
活像后头有恶鬼撵他。</p>
凌曦看着那道仓惶逃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步入雅间。</p>
惊蛰跟在身后，体贴地将门轻轻阖上，隔绝了外头的喧嚣。</p>
“凌姐姐......”</p>
门一关上，祁长安哭得更凶了。</p>
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往下掉。</p>
凌曦心头一软，走过去将那抽噎不止的小身子拢进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