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声音平稳。</p>
“喜欢一个人，没错。”</p>
“勇敢去说，更没错。”</p>
祁长安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尔后哭得更大声了。</p>
凌曦心念微转。</p>
光劝没用，得给点别的念想。</p>
她声音放得更柔，语气带上一点轻快。</p>
“凌姐姐家里啊......种了好些葡萄呢。”</p>
“架子上爬得满满当当。”</p>
“酸酸甜甜，可好吃啦。”</p>
怀里抽泣的身子，似乎顿了那么一瞬，极轻微。</p>
凌曦捕捉到了。</p>
她接续着说：“待你好受一些......我们一起去摘，好不好？”</p>
话音落下。</p>
呜咽似乎弱了些。</p>
过了片刻。</p>
埋在她肩窝里，那个乌黑的小脑袋。</p>
几不可查地点了点。</p>
幅度很小，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嗯......”</p>
......</p>
刑部</p>
公廨内，檀香袅袅。</p>
沈晏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轻响。</p>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你就这般，同殿下说的？”</p>
傅简堂手执玉骨扇，大喇喇靠着椅背：“嗯。”</p>
沈晏眸色深了些：“殿下如何反应？”</p>
傅简堂摇扇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顿。</p>
脑海里，闪过那双盈满水汽的杏眼。</p>
还有那决绝跑开的背影。</p>
他轻咳一声，似在斟酌：“唔......大约，是失望吧？”</p>
抬眼对上沈晏那审视的目光，他莫名有些心虚。</p>
“你也晓得，我待殿下，素来如亲妹一般，并无他念。”</p>
他话锋一转，带上几分无奈。</p>
“况且，傅家如今这境地，若再尚公主，怕不是要成那群言官的活靶子？”</p>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p>
沈晏静静听着，眼底情绪不明。</p>
待他说完，才缓缓开口：“是因这朝堂局势，令你不能喜欢？”</p>
“还是，你本就从未喜欢过殿下？”</p>
傅简堂脸上的散漫，霎时僵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