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p>
刑部讯堂</p>
光线昏暗，带着一股陈旧的血腥气。</p>
澄心手指用力，捏起地上那人脏污的下巴。</p>
力道不小，骨头咯咯作响。</p>
“说！”</p>
“谁派你来的？”</p>
那人眼神涣散，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p>
“嘿嘿......”</p>
他痴痴傻傻地看了澄心一眼。</p>
猛地，他脖子一梗，声嘶力竭地嚎起来：</p>
“恶鬼上身！神仙显灵！”</p>
“恶鬼上身！神仙显灵！”</p>
声音尖利，在空旷的堂内回荡，刺得人耳膜生疼。</p>
澄心皱紧眉头，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p>
这家伙，装疯卖傻？</p>
一旁，紫檀木椅上。</p>
沈晏端坐，神情淡漠。</p>
他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p>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眼前这混乱场面，不过是寻常。</p>
不多时。</p>
“吱呀”一声，侧门被推开。</p>
一个狱卒佝偻着腰，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走了进来。</p>
老婆子衣衫褴褛，神色惶恐，瑟缩着不敢抬头。</p>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个疯癫的男人时，猛地顿住。</p>
她眼睛倏地瞪圆，嘴唇哆嗦着，几乎是扑了过去：</p>
“二狗！”</p>
“二狗！真的是你！”</p>
那声音，带着哭腔，满是难以置信。</p>
澄心眉梢一挑，松开了手，侧头看向那老婆子。</p>
“你认识他？”</p>
老婆子忙不迭点头，浑浊的老泪淌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