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p>
“那时候，村里头就有人嚼舌根，说怕不是冲撞了什么。”</p>
“他爹娘也是没法子，就听人劝，请了个走村串乡的道士来瞧瞧。”</p>
“那道士就说......说不准是恶鬼上了身......”</p>
沈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p>
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p>
讯堂里，只剩下二狗含混不清的念叨声，和老妇人压抑的啜泣。</p>
沈晏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住老妇人。</p>
“近些日子，”他声音里透出一丝审视的意味。</p>
“可有人跟他走得近？”</p>
老婆子苦笑一声，满脸无奈。</p>
“大人呐，”她声音带着点自嘲，“谁个好人，会跟俺家二狗这疯子走得近？”</p>
话音未落。</p>
她像是被什么噎着了似的，猛地顿住。</p>
浑浊的眼里，陡然闪过一丝惊疑不定。</p>
“不对......”她喃喃自语。</p>
旁边的澄心眼睛唰地亮了，身子都微微前倾。</p>
“想起谁了？快说！”他声音急切。</p>
老婆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p>
沈晏端坐不动。</p>
他有的是耐心。</p>
讯堂里，静得只剩下二狗模糊的呓语。</p>
老婆子回想了许久：“有有一个。”</p>
“前些天，俺去给二狗送饭......”</p>
“就在田边屋子，撞见过一回。”</p>
她努力回忆着，眉头紧锁。</p>
“是个姑娘家，俺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姑娘家跑那做什么......”</p>
“就喊了二狗一声。”</p>
“谁知道那姑娘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钻进一辆停在路口的马车就走了。”</p>
澄心立刻追问：</p>
“马车！那马车可有什么记认？比如徽记，颜色？”</p>
老婆子用力摇头，脸上带着歉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