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脚步匆匆，低着头，似乎急着赶路。</p>
在路过凌家那紧闭的大门时，脚步却几不可察地一顿。</p>
头不自觉偏转，朝着那扇门飞快地扫了一眼。</p>
似在确认什么。</p>
就在收回视线，准备继续前行时——</p>
冷不丁，咚一声撞上个人！</p>
晦气！</p>
那人心中暗骂一声，皱紧眉头，低着头，只想赶紧绕开。</p>
往左。</p>
面前的人，也同步往左，挡住去路。</p>
那人一愣。</p>
再往右。</p>
对方竟又如影随形，竟也跟着往右，像座山一样，再次挡在她面前。</p>
这下，再如何蠢笨之人，也该反应过来了！</p>
对方是故意的！</p>
怒意，瞬间冲上头顶。</p>
“你......”她猛地抬起头，想看清是哪个不长眼的。</p>
下一秒，看清来人面容，斥责的刚出口一个字，便死死卡在了喉咙里。</p>
眼她脸上的怒容僵住，瞳孔骤然紧缩。</p>
失声唤道：“澄......澄心？！”</p>
澄心看着斗篷下那张惊惶失措的脸。</p>
眼底闪过一丝意外。</p>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来。</p>
“席小姐。”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许久不见。”</p>
席秋娘心头咯噔一下。</p>
她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直视澄心那双锐利的眼睛。</p>
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p>
干巴巴道：“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儿？也是来附近买早点么？”</p>
澄心却不接茬，笑容更深几分，侧身让开，指了巷口的马车道：“我家爷，有请。”</p>
席秋娘笑道：“贺......贺府里还有事寻我......我先——”</p>
方才抬脚，一只手臂，倏地横在她面前。</p>
澄心脸上依旧挂着笑，压低声音：“你是想自己上马车呢？还是小的‘扶’你上去？”</p>
席秋娘身子不由微微一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