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p>
席秋娘脸上的狰狞瞬间僵住。</p>
身子一软，彻底瘫倒在地。</p>
“嗬......”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她突然厉声大笑起来。</p>
笑声尖锐，带着绝望和癫狂。</p>
她抬起头，目光涣散，死死看向沈晏。</p>
“你们沈府......从来！就没把我当自家人！”</p>
“哈哈哈哈！”</p>
笑声凄厉。</p>
“还派个丫鬟来盯着我、防着我！”</p>
“原来......我什么都不是。”</p>
她喃喃着，声音渐渐低下去。</p>
“什么都不是......”</p>
席秋娘笑得涕泪纵横。</p>
翠儿吓得瑟瑟发抖，又往后缩了缩。</p>
猛地，席秋娘笑声一收。</p>
直勾勾望向沈晏。</p>
眼中满是期盼。</p>
“表哥......”</p>
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还有一丝颤抖。</p>
“你......”</p>
她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p>
“你可曾......有过一分喜欢我？”</p>
哪怕只是一瞬间。</p>
“哪怕，只是觉得我......漂亮？”</p>
“觉得我，好看？”</p>
“觉得......我或许，也能站在你身边？”</p>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绝望的祈求。</p>
空气，仿佛凝固了。</p>
沈晏面无表情，眸色沉沉，并未回答。</p>
那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伤人。</p>
旁边，澄心冷眼看着，心底冷哼一声。</p>
这位表小姐，当真有趣。</p>
想来在沈府这几年，规矩礼数怕是没学多少。</p>
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p>
也不瞧瞧自己做下的事，竟还敢问这种话？</p>
席秋娘望着沈晏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p>
眼中的期盼，像残烛般熄灭。</p>
她低笑了一声，喃喃着，像是说给自己听。</p>
“原来......”</p>
“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p>
那点可怜的妄念，终于被彻底碾碎。</p>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平静下来。</p>
“说罢。”她看着沈晏，声音不再颤抖，“要怎么罚我？”</p>
“脊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