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它就气得笑了出来。</p>
“小子，你不会以为你变了个眼神，就能充大头蒜了吧？”骨架的上下颚一张一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境界，我可是——”</p>
唰！</p>
啪！</p>
砰！</p>
楚言没等对方说完，手臂一挥。</p>
一声脆响，然后就是爆裂的声响。</p>
骨架的半个脑袋，这一刻就像是摔烂的瓷器一样爆了开来，身子也横飞了出去，稀里哗啦摔在地上，又滚了好几圈，几乎跌得要散架。</p>
而它握着镜月的那只手，连带着整条臂骨，依旧被楚言托在手里。</p>
仅一个巴掌，骨架就烂了半张脸，失去了一整条手臂。</p>
现场的空气，这一刻仿佛都凝滞了。</p>
这个时候，林妙然隐隐猜到，之前那全身是蜡状物的尸骨哪里去了。</p>
怕是被打得渣滓都没剩下。</p>
“废话真多。”</p>
楚言目光依旧淡淡，说话的语气，也是轻描淡写。</p>
就好像他刚刚所做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比挥挥手赶走一只苍蝇，还要来得微不足道。</p>
他手掌一捏。</p>
咔嚓咔嚓！</p>
托在掌心的臂骨顿时被捏成了碎片，从他的指缝里窸窸窣窣落到了地上。</p>
镜月剑重新落在了楚言手里。</p>
这个时候，镜月剑也恢复了它原本那普普通通的样子。</p>
光华不再，剑芒消失，此时此刻，就是一柄满是锈迹，斑斑驳驳的断剑。</p>
将断剑插到后腰，楚言迈步，朝正在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骨架走去。</p>
刚刚他说了，要么还剑，要么死。</p>
对方没有主动还剑，那么自然选择的就是第二条路了。</p>
说杀你，那么就要杀你，这可是信用问题。</p>
失去了一条手臂，脑袋也爆开半个，这骨架现在还没死，简直就是奇迹了。</p>
不过现在的状态对于它而言，也极为艰难。</p>
失去了一条手臂，它难以保持平衡，花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p>
眼见楚言肆无忌惮朝自己走来，一副要踩死一条蠕虫的模样，骨架内心的疑惑、恐惧，瞬息之间化作滔天怒火。</p>
“你是什么鬼东西！”骨架嘴巴一歪，大吼出声。</p>
楚言停下脚步，看样子想了想。</p>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p>
骨架：“……”</p>
眼见楚言越走越近，骨架的身子，顿时疯狂颤抖起来，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