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仅仅是地元境一重。</p>
比剑南天，低了一个大境界还要多。</p>
但是此刻，在这少女面前，剑南天却丝毫没有面对楚言和曾碧时候的凌厉和嚣狂。</p>
他咬咬牙，往前走两步，单膝跪在了少女的身后。</p>
“请小姐赎罪，尸丹……没有能带回来。”</p>
说完之后，他就低下头。</p>
眼眸之中，满是愤怒、不甘，和一丝丝惶恐。</p>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地元境小子看破了我的出手，尸丹早已在手。</p>
要不是那个家伙突然出现，我现在已经杀了那一男一女，带着尸丹回来了。</p>
哪里还会向现在这样，满心的惶恐！</p>
一念如此，剑南天对楚言和曾碧更恨。</p>
他们两人的形象，顿时之间，深深烙在了剑南天脑海之中。</p>
良久之后，才传来那少女淡淡的声音。</p>
“这么说，先生是失手了？”</p>
语气很平静。</p>
但是听在剑南天耳中，却是分外刺耳。</p>
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p>
他牙齿都快咬碎了，低着头沉声道：“是。”</p>
少女转过身来。</p>
红色长裙，外面是白纱的外罩，面容清冷，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p>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剑南天的身子，竟然罕见地抖了一下。</p>
他的头顿时垂得更低：“还请小姐责罚。”</p>
少女静静看剑南天片刻，抬起眼睛，平视前方，语气依旧淡淡。</p>
“先生还记得，当时被我大哥所救时候，发下的誓言。”</p>
剑南天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p>
按在地上的手指，都因为用力，将岩石抠得碎裂。</p>
“记得。”他点点头。</p>
“请先生重复一遍。”少女道。</p>
剑南天一字一句道：“我剑南天，今日以心魔起誓。</p>
此生奉赵家为主。</p>
赵家族人所言，皆是我必定完成之事。</p>
无论老幼，无论妇孺，不分境界高低。”</p>
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听到这样的誓言，一定会大吃一惊。</p>
奉人为主的修士是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