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台前面支一条长凳,一块儿厚厚的U形铁皮做成的褪猪案搭在檐台和长凳上。
北高南低,四人把猪抬到褪猪案上,漏出头冲南向。
马玉仁把准备好的大盔放在猪头下面,准备接血。
盔里放了一点儿盐,加一点儿温水搅开。
担心放不下,又备了一个脸盆放在旁边。
猪意识到不妙,用力的呜呜着,那是因为嘴也绑着,防咬减噪。
李拴住口叼尖刀,左手和胳膊环住猪颈部。
右手在猪的颌下轻轻地挠了几下。
刚才还嘶声力竭的猪忽然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拴住右手拿下嘴里的尖刀,一刀捅在刚才他挠的部位。
使劲往里探了探拧了两下,割断喉管和大动脉。
雪顺着刀柄忽的一下喷了出来。
李拴住又调整了一下猪头位置,让血尽可能流到下面的大盔里。
血水泛起许多泡沫。
随着血水不断的流出,猪还在发着凄厉的叫声,只是越来越弱了。
马玉仁看见血流的差不多了,将近多半大盔。
迅速端回家放在地上,然后用一双筷子不停的在盔子里划拉,慢慢搅匀。
偶尔抽搐的猪终于不动了。
几个人解了捆猪的绳子。
李拴住把烟头扔在地上,朝手心啐一口,搓一搓。
抓了猪的一条后腿,横割一道口子。
用一根梃棍,就是一根长约三十厘米,前尖后粗实心铁棍。
从那道口子探进去,在猪的周身皮下四处探几下,便将梃棍丢一旁。
然后把准备好的芦管插入,然后用力的吹起来。
吹进的气明显的顺着捅过的地方鼓胀起来。
李拴住吹几口便有些气喘,脸也憋得通红。
这时,李来勇拿一截木棒,在猪的周身捶打。
父子俩配合默契,一个吹一个打,吹进的气便朝猪的全身串动。
猪慢慢变得圆润起来,趴在褪猪案上,憨态可掬。
李德财在放接血盔子的位置又放了一个大铁盆。
随后从家拎一桶开水出来,舀水浇在猪身上。
周围升起一片淡淡的白雾。
李德财一边浇,一边试着薅猪毛,渐渐地发现有些地方的猪毛有些松动。
李来勇手拿浮石(火山石,坚硬带大量孔洞)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