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抵抗的准备。他们进行了英勇的战斗,阻滞了北朝鲜人民军向汉城发动的大规模强攻,
争取了三天的宝贵时间。如友邻部队对这次进攻也能作好同样的准备,则这次进攻受阻的时
间可能会长得多,那样便会有足够的时间沿汉江组织起某种抵抗,其结果也就大不相同了。
南朝鲜第6师打退了敌人数次进攻,以精确的集火射击打得敌人惊慌失措,陷于混乱,
而且,用预备队削弱了最初突入的政部队。但是,此后却传来了两翼友邻部队已经仓皇逃跑
的稍息。这使得第6师两翼暴露,有可能很快为敌人所包围。因此,除撤退外别无出路。在
春川以南,已经构筑了防御阵地,第6师港备在那里进一步组织抵抗。
但是,驻南朝鲜军事顾问团此时接到了撤离汉城的命令6麦克费尔中校接到指示,令其
动身前往大邱,再由那里乘飞机转移出去。待他能够返回来帮助重新组织丧魂落魄的南朝鲜
部队时,汉城已落入敌手,退却已经变成了溃逃。
在首都防御战中,南朝鲜第l师也进行了同样英勇的战斗。该师的一个步兵连在汉城以
北某高地坚持抵抗,直到最后一人战死为止。然而,其他各处却是一派惊慌失措的景象。瓮
律半岛于第二天黄昏完全被敌人占领。于是,敌人进攻瓮律半岛的部队便腾出手来加入了对
汉城的强攻。残存的南朝鲜部队不得不借助登陆舰撤了出来,以便加强首都毫无希望的防
御。开城,该国的一座古城,在第一天拂晓进攻发起后仅仅四个小时就落入北朝鲜人民军手
中。翌日黄昏,敌军在坦克支援下,沿狭窄的走廊地带挺进至议政府城下,并包围了该城,
打通了直接通往汉城的首路。平民百姓、溃不成军的部队、装满坛坛罐罐的大车、小马驹、
大公中,无所不有,都在逃难,形成了一股逃难的人流。在越来越近的隆隆炮声中,这股人
流喧闹曹杂,然而却又显得出奇地耐心。零星的反冲击几乎无法降低敌人向首都前进的速度。
但是,在北朝鲜人民军进入汉城市郊之前,南朝鲜军队参谋总长就已经集合起全体随员
越过汉江南逃了。据南朝鲜方面称,“在本人表示反对的情况下”,蔡将军“被送上了一辆
吉普车,送到汉江以南”。究竟他是以何种形式表示反对,又是哪一级迫使他上的吉普车,
我们在汉城的美国人是无从了解的。据美国陆军在朝鲜作战的正式史料记载,在没有通知驻
南朝鲜军事顾问团的情况下,整个南朝鲜陆军司令部便转移至汉城至水原半途的始兴。当美
国人获知此事之后,在场的美国高级军官威廉-赖特上校(后晋升为中将)遂召集其参谋人员
出发往南,企图说服南朝鲜人返回来。可是,他们费尽口舌未能成功。结果,仍在汉城以北
作战的南朝鲜部队同司令部失掉了联络。不久,老百姓便恐慌不安起来,大规模逃难开始
了。(三天之后,即六月三十日,南朝鲜政府解除了蔡将军的职务,由钟日昆将军接替了
他。钟将军在指挥上堪称楷模。他后来成为骏美国大使。现在,也就是一九六七年五月,任
外交部长。)六月二十八日凌晨,北朝鲜人民军进入汉城。城内早已大火熊熊,到处悬挂着
共党的旗帜。随着新生的共和国的文化、政治、交通和精神上的中心汉城的丢失,全部有效
的抵抗行动均以彻底失败告终。南朝鲜军队连同大批身穿白色服装的难民(其中混杂着许多
在北方受过训练的渗透者)一窝蜂地涌过了汉江。可是,东京的总部却一度认为,可以依托
这条河流形成的障碍进行一番抵抗。
然而,六月二十九日,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象他以往经常所做的那样,不顾个人安危亲
临现场察看了一番。通过察看,他认识到,如果得不到大规模增援,就不可能阻挡故人进攻
的势头。麦克阿瑟和他的七名高级参谋,其中包括爱德华-阿尔蒙德将军和乔治-斯特技特
迈耶将军,由东京飞抵位于汉城以南二十英里的水原,并在前进指挥所听取了驻韩国军事顾
问团两名刚从汉城返回的军官所作的简要汇报。总司令和他的参谋人员与这两名军官一道分
乘两辆征用的吉普车向汉江进发,他们在这股由难民、大车、行李、部队和车辆组成的南逃
的洪流中奋力穿行。在一个可以俯瞰汉江谷地的高地上,麦克阿瑟观察了逃难的混乱景象。
不久,他便在一份电报中向参谋长联席会议报告:“南朝鲜部队正处于混乱之中,没有进行
认真的抵抗,缺乏指挥他们无力夺取主动权”。
麦克阿瑟在朝鲜的地面只停留过五个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听取情况介绍和旅
途上,直接用于观察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他就南朝鲜军队的抗击行动所作的刻
薄的评价基本上还是公正的:南朝鲜军队被打败了。因此,除非我们迅速投入巨大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