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章(6 / 12)

伏着,而且,有一两位指挥官还对不顾翼侧安全、不与两翼友邻部队取得联络而盲目向前推

进的做法是否明智,明显表示怀疑。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退缩不前,而且许多人还表现出总司令那种过于乐观的情绪。沃克

完全应该意识到在清川江以北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抵抗。可是,连他也急急忙忙地向总部保

证,一旦获得充足的补给便向前推进,尽管他的种种疑虑,当时根本没有打消。

五角大楼看到麦克阿瑟把部队分散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高兴的,尤其是在中国大规模干

预目前看来非常可能、迫在眉睫的情况下。可是,在五角大楼同在战场上一样,人们近乎迷

信般地敬畏这个非同凡响的军界人物。因为,在别人都错了的时候,他往往是正确的。他虽

然从未承认有过判断上的错误,但这方面的错误也确实很少。所以,有些人认为,想要劝阻

这样一个人,不仅徒劳无功,反面会使他更加固执而狂热地一意孤行,以此来回敬对他的批

评。

五角大楼不久就意识到,麦克阿瑟故意不服从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一道具体的命令。这道

命令是一九五O年九月二十七日下达的,指示总司令不要在与苏联交界的省份或沿满洲边境

使用除南朝鲜以外的军队。在最后向鸭绿江和图们江推进时,麦克阿瑟撤消了不许使用非南

朝鲜部队的全部禁令,而且,当参谋长联席会议向他询问时,他却说,他的决定是出于军事

上的考虑。后来,柯林斯将军对国会的一个委员会说,五角大楼当时是感到担心的,唯恐麦

克阿瑟今后还会不服从其他的命令,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不管麦克阿瑟的上级私下来取何种态度,却无人对麦克阿瑟正式提出反对意见。

我说无人,是说除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提出反对意见。我倒是提出了个人的强烈反对意见,

但除此而外,我无权做更多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十二月三日那个阴郁的星期天我那焦躁的

情绪。当时,我们正坐在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作战室,进行着长达数小时之久的冗长讨论,研

究在北朝鲜出现的不祥情况。国务卿和国防部长大部分时间都参加了讨论,但显然谁也不愿

向这位远东司令官下达断然的命令,扭转一下正在迅速向灾难发展的糟糕事态。然而,责任

和权力分明就在这个房间里。于是,我的良心终于战胜了我那谨小慎微的心理。获准发言

后,我脱口而出(也许过于直率但却充满了感情):我认为,我们已经把过多的时间消磨在争

论上,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我坚持认为,对于战场上的士兵以及上帝,我们是负疚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应该对士兵的生命负责,停止空谈,付诸行动。可是,从二十个坐在

宽大桌子四周的人以及后面绕墙而坐的另外二十个人那里,我所得到的唯一回答是沉默——

但是,我倒是从坐在我后面的一个海军同僚那里收到了一张匆忙写就的“结识你很荣幸”的

潦草纸条,我也回了一张表示感激的纸条。

会散了,没有作出任何决定。国务卿和国防部长离开了房间,联席会议的参谋长们留下

来商量了片刻。我凑到霍伊特-范登堡跟前。在他还是西点军校学员、我任教官时,我就认

识他了。同他谈话,我无须摸棱两可、含混其辞。

我问道:“为什么参谋长联席会议不向麦克阿瑟下命令,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呢?”

范登堡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用?他不会服从命令的。我们又能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发火了。

“谁不服从命令你可以解除他的职务么,怎么不行?”我大声质问道。范登堡当时的脸

部表情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张着嘴,困惑而惊愕地望着我,接着二话未说就走开了。

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同他讨论此事。

在这种冗长的讨论中,让一己之感情占据上风而无法自持,这在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此之前,有一次我曾提出,为何不用行动代之以空谈。那一次,我也是除沉默之外没有得

到任何答复。

我总觉得,一个指挥官,对于把生命暂时托付给他的人是负有极其重大的责任的,就如

这些人对指挥官负有同样的责任一样——而且,指挥官的这种责任的部分内容就是保证这些

人的生命不至于白白地葬送掉。

好几位在朝鲜的野战指挥官在向鸭绿江接近时很清楚前面的危险。因此,他们一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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