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却显得丝毫没感到惊讶。
“是的。”他答道,“你一直在做梦——?”
“是的,我想您会说我做梦是很自然的,可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梦。”
“是吗?”
“是吗?”
“我已经三个晚上连续做这个梦了,——先生……我想我快要疯了……”
“告诉我——”
那个男人的脸苍白,他的眼睛瞪着,事实上,他看起来疯了。
“梦总是相同。我在海滩上,寻找着贝蒂,她不见了——只是消失不见了,你知道。我得找到她。我得把她的腰带给她,我手中拿着那根腰带,然后——”
“嗯?”
“梦变了……我不再找了。她就在我的面前——坐在沙滩上。她没有看见我的到来——噢,我不能——”
“接着说吧。”
波洛的声音含着命令式的坚决。
“我走到她的身后……她听不到我……我偷偷地把皮带绕到她的脖子上,往上一拉——噢——拉……”
他的声音中的那份痛苦挣扎相当可怕……我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这件事太真实了。
“她窒息了……她死了……我勒死了她——随后她的头向后面倒来,我看清了她的脸……那是梅根——不是贝蒂!”
他倚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波洛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波洛先生?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梦?而且每天晚上……”
“喝掉你的酒吧。”波洛命令道。
那个年轻人喝完酒,然后用较平静的声音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并没有杀她,是不是?”
我不知道波洛是怎么回答的,因为这时候我听到邮差敲门,顺便离开房间。
从邮箱中取出的东西使我对弗雷泽那不同寻常的故事完全没了兴趣。
我跑回客厅。
“波洛,”我叫道,“来了,第四封信。”
他跳将起来,从我的手中抓过信,拿出他的裁纸刀打开信。他把那封信摊开在桌上。
我们三个人一起看信。
还是没有成功?呸!呸!你和警察在做什么?
是的,这难道不可笑吗?亲爱的,我们下一站是
哪里?可怜的波洛,我真是为您难过。
如果起先没有成功,那么就再尝试、尝试、
尝试。
我们依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蒂帕雷里()?不——那还早着
呢。那是字母T。
下一次小事故将于9月11日发生在唐克斯特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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