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兹事体大,三日恐怕不行。”
“临安怎么没来?”
因此太子和临安经常来探望母妃,陪她吃饭聊天,排解寂寞。
“臣也不知,好像是许七安与叛军交战之时,陷入了假死状态,还有一线生机隐藏,所以才能活过来!”
“陛下,这三人不过是榆木脑袋,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容趁早砍了,还能节省一些俸禄!”
太子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大帅哥,元景帝年轻时很帅,陈贵妃又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作为两人的儿子,太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太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极限,小腹内一阵阵灼热,看向了周围眉清目秀的宫女,既然显得十分动人,让他心中躁动。
陈贵妃看着有些醉意的儿子,眉头微皱,劝了两句。
魏渊见此,连忙助攻,高声道。
刑部尚书深得甩锅大法精髓,想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打更人,大理寺卿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连连附和。
案子的脉络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太子从陈贵妃处饮酒返回,不知怎么就去了福妃宫苑。随后就发生了福妃衣衫不整坠楼身亡事件。
这案子当然还是要处理的,不过各方的意见尚没统一,太子一派想着如何帮这位储君脱罪。其余派系则思考着如果废掉太子,未来的储君是皇子中的哪一位。
魏渊亲自问过许七安,他也不知自己如何活过来的,稀里糊涂,魏渊也未深究,只要活着就好,没必要那么清楚。
“陛下,魏公手底下人才济济,屡破大案,不如将此案移交给都察院。”
当即,就有一位给事中出列,再次发挥了他们乱咬人的风格,大声道。
元景帝看着火上浇油的许子圣,反而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一屁股再次坐到了龙椅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许子圣,冷哼道。
“的确属实。”
御书房,元景帝脸色阴沉的高坐龙椅,大理寺卿、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魏渊、刑部尚书立在堂内,三人的身份代表着大奉最高的三法司。
魏渊身兼数职,不仅是打更人指挥使,更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深受元景帝的信任和重用,也引起了文官集团的敌视,恨不得天天对其参奏,让他倒台。
“人才济济,尚书大人指谁?”
大理寺卿表情也差不多,动作更是相同,同样对元景帝说道。
“陛下,微臣能力不足,请求告老还乡。”
“许七安,你以为朕不会杀你?”
“嗯,这酒滋味不错。”
“陛下,许大人所言有理,许七安功劳卓著,理应封爵,如果贸然撤销之前的赏赐,怕是众人不服!”
“许七安不是擅长查案吗,那这次的福妃案就交给他了,他若可以查明真相,长安县子的爵位还是他的!”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相视一眼,那个屡破奇案的铜锣折损在了云州,前些天,两人还暗暗叫好。现在甩锅的人没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三位大臣立刻跪倒,一脸的诚恳,透着恭敬之色,高呼道。
刑部尚书一脸的惭愧,躬身作揖,十分无奈的说道。
元景帝气的直拍桌子,怒视着三位大臣,怒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这是大臣惯用的台词,根本不需要商量,魏渊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喊出了一种很有气势的感觉。
“陛下恕罪,卑职在云州保护巡抚大人,与叛军戮战,斩敌两百人。卑职在云州呕心沥血,破了布政使宋长辅勾结巫神教一案,还都指挥使杨川南清白。以上种种俱微不足道,卑职绝对不会拿出来邀功。至于桑泊案和平阳郡主案,卑职早就忘了,绝不会旧事重提。只是卑职元气大伤,神思衰竭,醒来之后便时常头疼,实在无力为陛下分忧啊。”
许子圣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再次劝说元景帝斩了三人,让魏渊等人气的想要打人。
太子有些诧异,再次饮了一口,和他往日喝的酒有些不同,目光看向陈贵妃,带着几分询问之色。
就在此时,看热闹的许子圣站了出来,注视着暴怒的元景帝,似乎看到他头顶泛着绿光,高声道。
元景帝懒得理会胡搅蛮缠的许子圣,目光看向了众位大臣,诸位大臣静默不语,沉默以对。
“魏卿,首辅之言是否属实?”
太子摆摆手,自顾自的入座,在宫女的服侍下喝酒吃菜。
“陛下恕罪。”
“卑职拜见陛下!”
“朕要斩了你们。”
这件事不但关乎皇家颜面,太子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涉及到国本之争,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复杂了,大理寺卿和刑部都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没想到,这个铜锣竟然给顶回来了,顶的元景帝一阵难受,他厉声道。
“陛下,据微臣所知,打更人衙门的铜锣许七安,并未殉职。已经起死回生,封爵之事,请陛下撤回。”
元景帝眼中寒芒闪烁,透着无尽的怒火,面色铁青的问道。
“微臣死不足惜,陛下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