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气的浑身发抖,你小子居然如此可恶,你怎么不拿自己一换二,平日里老夫可没少帮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位盟友的。
“母妃,不要紧,我没喝醉,再给我倒一杯,我喝给你看看!”
“三日之期已过,你们给朕的答复,就是一句案情复杂疑点颇多,请求多宽限几日吗?”
“太子殿下已被禁在寝宫,等待陛下定夺。”
“为何如此?”
“陛下,许七安不过一个铜锣,即使能力再强,但精气神耗损严重,他的生死自然不足为惜,但耽误了案情,让福妃无法沉冤得雪,那才是大事。”
元景帝在位三十六年,帝王威严极盛,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降低了些许,众位大臣立刻低头,不敢仰视龙颜。
元景帝皱了皱眉,他知道魏渊说的是许七安,那个死在云州的铜锣。平时只觉得那铜锣碍眼讨厌。可当有了案子,元景帝忽然发现,那铜锣的作用其实很大,死的太可惜了。
因为元景帝沉迷修仙,不近女色,后宫早就是一潭死水,寂寞无聊的紧,娘娘们即使想宫斗都找不到开战的理由。
元景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许子圣,比那个小铜锣还让人讨厌,沉吟了几秒,看向了王文贞,点点头,说道。
许七安立刻作揖,九十度弯腰不起,大声高呼。
刑部尚书不敢直接回答,低着脑袋,想要装孙子,极为小声的说道。
元景帝一听,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膈应,这个让他感到厌恶的铜锣居然如此命硬。
“太子殿下,福妃请您过去一叙。”
“少喝点,少喝点!”
能在皇帝面前,泰然自若的只有许子圣,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元景帝,似乎是在说,霸气外露有毛用,有本事咱们动手试试!
许七安自然不想许子圣有恃无恐,不敢继续顶撞,但是心里也不慌,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变的唯唯诺诺,绵里藏针的说道。
“能办事的人已经殉职在云州了。”
“请陛下赐死。”
三位大臣同时躬身,不敢再斗嘴,毕竟元景帝可是刚刚被自己的儿子带了一顶绿帽子,处在暴怒之中,不可招惹。
元景帝神色一凝,沉吟了半晌,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开口缓缓说道。
许子圣似乎是知道魏渊的想法,脸上露出了真诚,低声安慰道。
许子圣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似乎十分乐意给元景帝添堵,说道。
“前些日子,福妃坠阁身亡,此案背后另有隐情,朕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此案。否则,严惩不贷。”
魏渊平静的扫过两位大臣,又看向元景帝,脸色无比阴沉,冷声道。
寒流扑面而来,室外空气清新,吹着冷风,太子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他带着侍卫返回,路上,看见一位宫女候在路边,瞅见太子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施礼道。
元景帝没搭理他,这些人就是疯狗,见谁咬谁,他继续看着魏渊,沉声问道。
越是喝醉的人,越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陈贵妃连忙劝住了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再继续喝下去了。
元景帝大手一挥,把桌上的折子,笔墨纸砚通通扫翻在地,气的浑身发抖,怒吼道。
元景帝怒气爆发,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案桌之上,怒骂道。
“陛下,是臣所为,当日许七安大战之时,随身藏着一幅臣所化的法相图,在他力竭身亡之际,我施展手段为他保留了一道生机,让他陷入了假死状态!”
元景帝俯视着下方的许七安,神色深沉,让人无法揣测她内心的想法,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御书房内,响起大臣们的窃窃私语,那姓许的铜锣还没死,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心情复杂,好像有了可以甩锅的对象了。
刑部尚书把福妃的验尸报告递了过去,大太监接过验尸格目,递交给元景帝,后者仅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看向了刑部尚书,面无表情地问道。
许子圣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三人同时抬头,怒目而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就算了,毕竟和许子圣不对付,没少斗法,但是魏渊可是许子圣的盟友,他没想到许子圣居然会如此说,这是要用他的性命,一换二啊,真是大义凌然。
许七安匆匆而来,向元景帝躬身行礼,朗声道。
“母妃,我先回去了。”
像这种朝堂目的一致的情况,即使元景帝也只能无能为力,除非他不要真相,直接当场废掉太子,但是多半也会被内阁驳回。
元景帝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三人,威严霸道,不容质疑的吩咐道。
“砰!”
……
“那个畜生呢?”
元景帝盯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狠话。许七安故意扯一大堆的案子来凸显自己的功劳,先把自己功臣的位置巩固,再以身体不适来搪塞推脱,已经深谙朝堂官话的技巧了。
“福妃有没有被玷污?”
顿了顿,魏渊看向了许七安,一脸的关心和爱护,轻声道。
“你且回去安心养伤,陛下不会差遣饿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