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斩斩!你就会说这些,老实安静的听魏大人说完,你再反驳也不迟,如果再敢毫无缘由的攻讦同僚,我还大耳光扇你!”
“国库空虚,赈灾之事,可向当地乡绅募捐!
“陛下,北方蛮族屡犯边境,开春之后,边境冲突愈发激烈,不得不防啊。”
废后只是皇帝的家事,只要有理有据,证明皇后确实失德,而不是皇帝喜新厌旧,那么群臣们没理由,也没必要拦着。
如今天这般,临时开朝会的,意味着发生了大事。辰时初,午门的侧门徐徐打开,老太监行至门口,朗声喊道。
三天后,元景帝突然召开大朝会,让无数文武大臣感到奇怪,朝会不是每天都进行的,通常来说,一个勤勉的君王,三天会开一次大朝会。时间是固定的。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诧异的目光凝聚在了许子圣的身上,这家伙又打人了,真是越来越跋扈了。
“福妃案应该交由三司审核,再做定夺,陛下想要废后,不可一言而决!”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冷笑的看着魏渊,众官员同样看着魏渊,有冷笑有嘲讽,也有不解和无奈,后者多为四皇子一党。
通常来说,人跳楼自杀,是面对着地面,纵身一跃。电视剧里那些面朝群众,花里胡哨的后仰跳楼,其实不常见。因此,坠楼的人死后,是背朝天,面朝地。
“上朝!”
“陛下,福妃案另有隐情,皇后并非主谋,真正的主谋是黄小柔,她害死了福妃,又诓骗太子至清风殿,伪造出这桩案子。”
“上官氏德不配位,谋害后妃,构陷太子,请陛下严惩。”
“魏渊,说下去!”
“许大人!”
许七安伸手去解福妃的衣衫,但被小宦官拦住,表情惊恐的摇头,阻止道。
说鸡不说,是许七安最基本的素养,毕竟是有些话说出口不太文雅,自诩为风流才子的他,怎么能如此粗鄙,至于打人,君子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老子奉旨查案,这不让碰,那不让碰,你跟我说个鸡。”
殿内的大臣都是权贵中的权贵,哪里会理会一个老太监的呵斥,依旧对着魏渊口诛笔伐,恨不得立刻砍死魏渊。
许七安见此,暗暗咋舌,这位天选之子果然恐怖,居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讥讽元景帝,这可是一条大粗腿,不知道许爸爸还缺儿子吗,自己想要抱大腿。
许子圣眼睛扫了一眼对视的元景帝和魏渊,心中有着八卦之火燃烧,他可是记得魏渊和皇后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早就想要了解一下,只是此事隐秘,似乎无人知晓,这才作罢。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国舅已经认罪。陛下随时可以提审。”
新任礼部尚书乃是魏渊的人,见此也抢身而出,作揖大声道。
许七安手持金牌,在宫中小宦官的带领下,来到冰窖,当值的宦官引着几人进去。
满朝文武反对废后的原因只有三点,一是废后事关重大,得走流程,不可轻率。二是他们厌恶这种突如其来的事端,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对朝堂的掌控不够。三是他们需要时间去盘算废后之后的事宜。
“卑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死时面朝天?”
元景帝又不给许七安加班工资,下班了,他挥挥手,告别了皇宫,他为了感谢许子圣,约了一起去教坊司,所以耽搁不得。
当然,如果是高楼大厦,人体下坠过程中受到空气阻力、风力的影响,是会翻转的。但福妃坠落的阁楼,根据卷宗记载,两层半的高度,那么跳楼时是什么姿势,坠地多半也是什么姿势,难不成是被太子推下去的?
这与福妃不愿受辱,跳楼身亡的判断不符,想到这里,许七安再次将自己的魔手伸向了福妃的尸体。
“退下。”
福妃的遗体存放在皇宫的冰窖里,看元景帝的架势,案子不查清,福妃是难以入土为安了。
宫里除了侍卫,真正能让女人怀孕的只有元景帝。侍卫当然不可能,能值守后宫的都是对皇室忠心耿耿,千挑百选的精锐,而且往往都是几人一队,相互监督,不存在与宫女偷情的可能性。
怠政的君王,则五天至十天一次。到了元景帝这里,基本不上早朝,哪天心情好了,觉得要理一理政务,就会提前一天派人传达百官。
朝会渐渐走入尾声,等处理完这段时间积压的政务,群臣停止上奏后,元景帝抬起食指,轻轻一敲桌面,穿蟒袍的老太监出列,环顾群臣。
“确实是仰面坠楼的!”
元景帝面皮轻轻抽了一下,冷冰冰的看着故意停顿不说的魏渊,威严的命令道。
“这是朕的家事。”
按照人体的结构,仰面坠楼,最先与地面接触的是头部和肩胛,再就是最外凸的臀部。毕竟是皇帝的女人,不能脱衣服,许七安无法检查臀部的血肉是否受损,只能通过触摸来确认。
群臣不知内情,以为此事到此结束了。但是元景帝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
“太子醉酒闯清风殿,不知检点,责令闭门思过半年。陈贵妃怂恿太子醉酒,以致酿成大祸,降为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