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闻言,心中有些忐忑,会不会弄巧成拙,惹恼了礼部尚书,一气之下将自己堂弟发配边疆了!
“侯爷,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如果得罪了吏部尚书,他蓄意报复,我那小堂弟怕是经受不住!”
一日后,元景帝下旨对许七安封爵,三等长安县子,一时间许七安成为了贵族,脱离了平民的身份,跻身于上流社会。
许七安的爵位是三等长乐县子,这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爵位,也没有什么实权,只是多了一笔月俸。
许七安嘴角微微抽搐,他如果将堂弟送进宫了,他二叔和婶婶非要将他生吞活剥不可。
许子圣十分孝顺的安慰着武安侯,伸手拍了拍武安侯的肩膀,一道隐秘至极的气机钻入其中。
许七安看着气象万千,气派无比的永安侯府,不由感叹,自己在云州拼死拼活,险些身死,这才得了一个长安县子,一听好像是儿子辈分的爵位,哪像许子圣啥都没干,就直接被封为侯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愧是天选之子,世界主角,让人艳羡。
许子圣眼睛一亮,身体向前倾了倾,透出了几分兴趣,干咳了一声,这才沉吟道。
许子圣坐在主座上,打了一个哈欠,对许七安也没有任何的架子,直接说道。
许子圣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元景帝开启了新属性,有受虐倾向,自己每天怼他,让他感到身心愉悦。
许子圣自从被封为了永安侯,朝廷自然赏赐了一座官邸,占地极大,庭院楼阁,假山池塘,都极为气派,绝对不逊色武安侯府,许子圣又不是嫡长子,日后武安侯的爵位和他也无关,所以也就趁机搬了出来,为的就是不影响家族,他虽然在朝堂之上横行无忌,却不受元景帝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如果不是需要他来维护朝堂之上的平衡,早就将他排挤走了。
“许新年作为本届科举会元,才华横溢,博学多才,正是朝廷需要的国之栋梁,怎可被安排到那穷乡僻壤之地!”
“父亲,你且放心,就是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就在刚刚,元景帝下旨,封许子圣为永安侯,这将所有人都搞懵了,谁不知道元景帝和许子圣不对付,两人之间总是相互看不对眼。
许子圣的脸色古怪至极,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老父亲,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几分线索。
“新年,不是大哥不帮你,实在是我也帮不了你啊!如果真的被发配到了边疆,你就自求多福,不要怪大哥!”
“宫中就不必了,堂弟毕竟是我二叔唯一的儿子,如果送进宫中,我二叔这个年龄,怕是也不能再生了,岂不是要绝后了!”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武安侯,我听说教坊司又来了一批江南女子,柔弱无骨,娇艳欲滴,我等今晚一同去看看!”
武安侯瞬间眼睛就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那是高品武者的气机,他居然文武兼修,而且境界不弱于自己,甚至他从中感到了一丝二品合道的气息,这下不用担心自己这位儿子短命了,只是他安慰人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什么叫自己死了,他也不会死!
许子圣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好似大奉朝堂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武安侯有些愣神,更有着浓浓的好奇,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自己这位地位特殊的儿子。
“许七安来找我,为的就是分摊风险,不想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想要为自己的堂弟求个前程门路,为徐许家留条后路!”
“你对陛下也尊重一些,注意一下影响,免得被人听了去,告到陛下的面前!”
杏榜出来后,许新年的这首《行路难》在阅卷官们传扬出去,闻者击节叫好,热血沸腾。再经过了几天的酝酿,这首诗已经传遍京城,广为传唱。
“那必须的,今晚我们包场,好好体验一下水乡女子的柔情!”
“哈!”
许七安仗着自身大气运,在科举前为许新年猜题,写了几首诗,正好押中了考题,让诗词平平无奇的许新年夺得了会元。
许子圣不屑的瞥了一眼众臣,大步迈开,向外走去,正好看见自己的老爹武安侯和几位相熟的武将凑到一起,说着悄悄话,不由竖起了耳朵,倾听起来。
“你这是不放心我办事?”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看到了同道中人才懂的表情,微微点头,心照不宣,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大家一起去啊!
“一群老不羞,整日里就知道去教坊司玩乐,一点没有将天下黎民放在心上!”
“今日听到的话不许外传,不然休要怪我无情了!”
“罢了,许新年作为张慎的弟子,主治应该是治国和兵法,我还是在兵部之中给他找个位置!”
云鹿书院的四位大儒各有所长,张慎作为当世兵法大家,他的弟子定然也是主攻兵法治国这一方面,安排在兵部倒也合适,再加上许子圣作为兵部尚书,有善于怼人,正好需要许新年这种精通兵法,懂得吵架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