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蜂拥而去,聆听高僧讲道,如痴如醉,有浪子痛哭流涕,有恶棍痛改前非,有几代单传的男丁大彻大悟,要出家修行,各种说法在市井流传,甚是邪乎,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聆听佛法。
“他只说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与佛门有关,并在讲述案件时,说自己见过那只断手寄宿在师弟恒慧身上。师叔,这事儿其实可以验证,只需召外头的恒远过来质问。”
“那个叫净思的小和尚,修为不高,仗着金刚神功立于不败之地,高品强者自然有他们自己的骄傲,赢了不光彩,若是打破肉身时多费些功夫,那就丢人了。”
今年大奉京都事情格外多,先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之事,随后又碰上了一甲子一次的天人之争,更有西域佛门使团来访,整个京都城都变得喧哗了。
酒楼靠窗的一桌之上,坐着两位年轻人,一位清雅俊秀,一尘不染,气质不凡;一位相貌平平无奇,却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锋芒,眼眸不停的转动,精明狡黠,只是此人顶着一个光头,锃光瓦亮,添了几分猥琐。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知道,打更人也就对付当官的厉害,对外就成了软脚虾。”
许七安压低了声音,当初神殊和尚的右手钻进他的肚子的事情,许子圣是亲眼看到的,应该明白他的忌惮和担忧。
许七安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道。
许七安心中暗惊,自己通过金莲道人牵线,得到了大奉国师,人宗道首洛玉衡的传授,修炼了人宗三门剑术之一的心剑,此事就连魏爸爸都不知道,没想到却被许子圣一眼就看出来了。
“还差点意思!”
度厄大师扭头看了眼认真干活的恒远和尚,思索了一下,向净尘问道。
许子圣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许七安,十分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侯爷,你可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许七安闻言一滞,讪讪而笑,面对熟人就是这点不好,都知道他的本性。他和伟光正的形象,根本就沾不上一点边,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侯爷还是你了解我,还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那东西,我担心佛门会查到我的身上,所以难免对佛门有些敌意!”
“青天白日,少说一些鬼话,你糊弄别人还行,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吗,油滑得很,还一腔热血,全都撒到了教坊司花魁的身上了!”
“本官许七安,是桑泊案的主办官,度厄大师召我来的,带路。”
“那岂不是说,我根本就捅不破净思和尚的金身了?”
许七安怂恿的说道,眼睛偷偷的观察着许子圣的反应。
“怕个屁,你小子胆大包天,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台下嘘声一片,不管是京城百姓还是江湖人士,都很失望。
“我知道他是谁了,你现在去打更人衙门,找那个主办官许七安,我有话要问他。”
许七安明白许子圣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请教道。
许子圣微微摇头,对许七安的修为有些不满,继续解释道。
江湖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吃瓜,哪里有热闹,他们就往哪凑。赶上了一甲子一次的道门天人之争,海量的江湖人士蜂拥入城,这给京城五卫、府衙和打更人衙门造成了极大的治安压力,为此魏渊在京都外城设立四座擂台,让这些精力充沛的江湖人士有地方可以发泄,每日都有人上台比试,生死各安天命。
守门的两个僧人看着骗子许七安,脸色不善,就要动手教训一下这个假装同门师兄的混蛋。
大奉佛刹寥落,佛门高僧罕见,但佛门高手的传说,在大奉江湖渊源流传。什么转世轮回,什么死后金身不朽,什么舍利子破万法等等。江湖人士对佛门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而西域使团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许子圣虽然是年轻人,但是无人敢将他当做年轻一辈,二品大儒以上的境界实力,谁敢小觑他分毫,要知道这次佛门领头人度厄大师也不过是二品罗汉修为,已经是佛门的高层之一,地位尊崇,即使是元景帝也要慎重对待。
岳庭楼,一座南城十分有名气的酒楼,高有七层,装修奢华,消费极高,在这里用餐可以看到窗外的擂台,这段时间极为火爆,客人天天爆满。
“胡说,前几天我还亲眼见到一位银锣,只出了一刀,便斩伤六品高手。”
“那我这柄长矛是否可以捅破他的金身!”
许七安还是第一次想要捅破一个和尚的金身,但是没想到居然做不到,谁让他实力不足,不够坚硬呢!
“也不是不行!”
许子圣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一柄魔刀散发这无上锋芒,刀刃之上无光闪耀,煞气凝聚,无数恶鬼修罗在其中哀嚎,刀光划过,虚空破碎,这是一柄天魔刀,充斥着和佛门截然相反的意境,相生相克,奇诡森然,让人敬畏。
许子圣在就在着一刹那,创造出来一门绝学,天魔如意刀,此刀锋利无比,无物不斩,可以引动人的七情六欲,让刀有了灵魂,正好克制佛门的金刚之身,更可以蕴养人的意气,让人更容易领悟四品武夫的境界,珍贵无比,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