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是第一次来京城呢,都说这是大奉首善之城,陆地最繁华城市。”
一刻钟后,李妙真看到了京都城巍峨的轮廓,看见了围绕京城而建的,星罗棋布的村庄和小镇,她降下飞剑,于城外落地,飞剑有灵,自动归鞘。
“你是天宗圣女啊,你将来是要太上忘情的,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恩怨情仇,于你而言都是浮云。忘情而至公,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女侠只是我们为了伪装身份,给自己制定的一个伪装而已。天之至私,用之至公,你何时能冷眼旁观世人的爱恨情仇,不为所动,不阻止不干预,那你就能修成正果!咱们把他埋了就好,何必多惹事端。”
李妙真目光随之落在尸体上,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强大的惯性将袁雄直接扇倒在地,脸颊都肿胀了起来,通红一片,袁雄眼冒金星,精神恍惚,眼神迷茫,显然是被许子圣大耳刮打蒙了。
“主人你老毛病又犯啦,京城高手如云,即使有檄文,也轮不到你来替天行道。”
户部尚书面露为难之色,将困难指出来了。
“何事?”
李妙真一脸英气,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根本就不同意苏苏提议,毕竟此次她去京都城不是玩的,而是有着正事要做。
“我不去了,我要回天宗,我要回天宗。”
“啊!”
元景帝脸上浮现了一抹惊色,他神色一沉,威严的目光看向了许子圣,看到他还要行凶殴打袁雄,沉声呵斥道。
“诸位大人爱民如子,末将佩服!只是难道楚州各地的百姓,就不是大奉子民了吗?你们对他们的生死,就可以视若无睹吗?”
“即使有漕运,从各州募集粮草,耗时耗力,人吃马嚼的,等运到楚州边关,粮草恐怕也剩不下一半,此非良策。”
可惜李妙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性格火爆的女将军,哪里会惯着苏苏,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苏苏的后脑勺上,问道。
“读书人除了动嘴皮子,打过仗吗,领过兵吗?尔等在京城享受,却不知道边关将士有多苦。”
“魏渊还没来,不必等了!”
“朝廷可以临时添加一项徭役,叫运粮役。责令百姓负责押运粮草。”
“他是我见过破案能力最强的人,连把尸体带回京都城,交给衙门。
“袁爱卿请说。”
“你个不说人话,不做人事的混账东西,你爹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黑心肠的玩意?!”
这具尸体死亡时间过久,无法直接召唤魂魄,而且又是曝尸荒野的状态,强行召唤魂魄,会当场消散在太阳之力中。
首辅王文贞神色清冷,瞥了一眼褚相龙,驳斥着他的话,一点面子都不留。
“沉稳些,你的人生和鬼生,加起来好歹也接近四十岁了。”
“朝廷在北地屯军八万六千户,每户给上田六亩,军田多达五千顷。每年还另外拨付粮饷,边关久无战事,楚州各地历年来风调雨顺,即使没有粮草征调,按照楚州的粮食储备,也能撑数月。怎么突然间就缺钱缺粮了,怕不是那些军田,都被某些人给侵占了!”
“你是谁?”
镇北王的副将褚相龙站在群臣之间,微微低头,默然不语。
而后,元景帝收回目光,面色肃穆,开口说道。
挨了揍的苏苏顿时变得乖巧了,脸上露出了屈辱之色,娇嗔道。
有了这件插曲,主仆不再慢悠悠闲逛,李妙真把苏苏收入香囊,召唤出飞剑,翩然跃上剑脊,飞剑咻一声,破空而去。
“天宗的奥义宗旨,需要你来教我?太上忘情是没错,可如果连什么是情都不知道,如何忘情?说忘就忘的吗?”
“啪!”
李妙真不觉得行侠仗义有什么错。为何有些人总把世态炎凉挂在嘴边,就是因为好管闲事的人太少了,倘若人人都有一颗行侠仗义,好管闲事的心,世态也就不会炎凉。
袁雄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怨念这么深,生前恐怕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他这么不甘心。我尝试召唤一下他的魂魄,看看是什么事情。”
“哎呀,你别打我头嘛,都被打你瘪了。”
许子圣怒气极大,动作更是迅捷,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苏苏熟练的用三种材料调配墨水,并取出一只指骨为身的毛笔,蘸满墨汁,递给了李妙真。
“陛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袁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捂着肿胀的脸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一脸的委屈,反驳道。
元景帝扫了一眼众臣子,少了一个身影,眉头微皱,沉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镇北王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对我等狂吠!”
“老子就是读书人,却不是只会动嘴皮子,更会动手打人,领兵打仗,你能比得过魏公吗,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嚣张跋扈,威胁朝廷,镇北王这是拥兵自重,想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