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晓结局,你不出剑,自有你的理由。我不会怪伱。人宗借王朝气运修行,却不想气数如此短暂。此乃天定,谁都不能更改!”
听到主办官三个字,诸位大臣脑海里几乎本能的,惯性的浮现一个穿银锣差服的嚣张年轻人。这既是对许七安能力的认可,也是因为这半年多里,许七安勘破一起起大案要案,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许子圣闻言不语,仰头看向了京都城的上空,一条金龙盘旋,金光黯淡,好似受到了重创一般,双眸无神,半眯半睁,萎靡不振,这正是大奉国运的体现。
“诸爱卿觉得呢?”
果然,元景帝扫了众人一眼后,再次开口说道。
众官员异口同声,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许子圣眉头微皱,目光深沉,注视着元景帝,事情有些不对劲,元景帝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之前他对血屠三千里之事并不上心,如今却又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七安心中暗暗思忖,他就是一个对元景帝没有敬畏之心的人,所以私底下经常直呼元景帝,但是朝堂上的诸位大佬,却从未有人如此称呼当今皇帝,即使是魏渊等人也是极为恭敬的称呼陛下。
“我是输了,可是李妙真也没赢啊,许七安横插一扛子,胜过了我们两人,天人之争延后了!”
“出世惊魂压众芳,雍容倾尽沐曦阳。万众推崇成国色,魂系人间惹帝王。”
“怕,但是依旧想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点你放心,镇北王算什么东西,区区三品不死之躯,我随手可灭,你无需担心,就算是你得罪了元景帝,我也可以替你扛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出手?”
儒家法术的反噬这么可怕,如果读书人无法规避这样的反噬,根本无法做持久战,那么当年儒家又是如何能压得其他修行体系抬不起头的。
“诸位爱卿连日上奏,欲彻查血屠三千里之事,朕深有同感。”
许子圣心中一动,眼眸深处浮现了明悟之色,原来如此,元景帝如此迫不及待的派出查案队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主要目的就是将镇北王妃送到北境,助镇北王突破二品合道之境。
许子圣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充满了对镇北王的不屑,他不打算这次让镇北王继续活下去,元景帝的谋划虽然深,但是却瞒不过让他,想要让镇北王这个分身突破二品合道之境,痴人说梦。
从此慕南栀名声大噪,十三岁时被送入皇宫,成为元景帝的妃子。山海关大捷后,镇北王作为第二大功臣,元景帝便将这位京城第一美人赠予他,之后一直被豢养在王府,只等镇北王冲击二品时攫取她的灵蕴一举晋级。
“儒家四品为君子境,君子善养浩然正气,百邪不侵,最是刚正浩大!”
“侯爷,你说的这个小偷是谁?”
许七安面色一变,心中瞬间就变得沉重无比了,凝重的问道。
“许七安干预天人之争,赢了你和李妙真?”
“这才是我应该走的道路,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嘴炮制敌,用来人前显圣实在是太有范了!”
“侯爷,我知道后果,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儒家是如何避免言出法随的反噬的?”
“什么任务?”
“二十年前,有人偷了大奉的一半国运,将其注入你的身体,将肉身当成了气运容器,只是后来出了意外,所以一直未曾收回这份被炼化的气运,便宜了你小子!”
楚元缜面色复杂,闻言摇摇头,沉声道。
几日后,御书房。元景帝私底下接见镇北王副将褚相龙,元景帝开口说道。
“是的,如今万事俱备,只差王妃了。”
“退下!”
此时,褚相龙被许子圣打肿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低声说道。
许七安十分坦诚,面对执掌三十万大军的镇北王,他怎么可能不惧,只是他虽然圆滑,但却又不够圆滑,还有几分武夫意气,坚持自己的初心原则。
“不错,不算辱没了你身上的大气运,你对自己身上的气运也有所了解,那位道门地宗的金莲道人,应该没少给你说你身上的古怪!”
洛玉衡并不知道此次比试的经过,只是刚刚听到了楚元缜说自己输了,心中无比沉重,透出了几分唏嘘感慨。
元景帝颔首,目光扫过诸公,询问意见道。
洛玉衡一愣,美眸里迸射出亮光,她望着楚元缜,抿了抿唇瓣,沉声道。
许子圣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幸灾乐祸,他绝对是嫉妒许七安,这份气运如果给他,足以让他突破超品,成为儒圣和武神了。
“天人之争结束了!楚兄,输还是赢?”
许子圣目光打量着许七安,映入他眼眸的是一道庞大的气运,此气运不同一般人,赤红一片,是天下黎民百姓所汇聚的。
“你这次去注定会得罪镇北王,你可曾怕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宗的道士们面面相觑,如丧考妣。楚元缜不理会悲观的道士们,径直朝洛玉衡小院行去,方甫进入院子,便看见一道清丽如仙子的身影,站在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