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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亲王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他自幼力大无穷,生撕虎豹,但绝不是莽夫。相反,淮王天资聪颖,远胜一众兄弟姐妹。淮王好杀戮,痴迷武道,先皇曾言,七皇子乃天赐大奉的护国神将,因此并没有将皇位传给他。
青颜部骑兵扬起弯刀,挥舞着,咆哮着,浩浩荡荡如同江水,向着楚州城涌去。
“士兵的事只是他挑事的由头,真正目的是报复本将军,几位大人觉得此事如何处理?”
浓雾散开,那是一只巨大的蛇头,通体赤红,无鳞,额头一只紧闭的独眼,它高高支起的身体,便有一座山峰那么高,白衣术士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
拔刀声响成一片,百名士卒齐拔刀,遥指褚相龙等人,形势瞬间反转,许七安成了占据优势的一方。
突然,踩踏阶梯的嘈乱脚步声传来,噔噔噔的声音连成一片,百名禁军去而复返,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手里的马桶换成了制式军刀,他们是回舱底拿武器的。
“将军!”
褚相龙目光阴沉的盯着许七安,充满了煞气和压迫感,这位镇北王的副将也是沙场悍将,一身煞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足以让普通人吓得大病一场,他面色漆黑,无比阴冷的说道。
“你是主办官不假,但使团里却不是说了算,否则,要我等何用?”
“陈骁,你们禁军这是要造反吗,本将军与使团同行,是陛下的口谕!”
“我只知道我才是陛下钦点的主办官,此行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炸刺!”
陈骁沉默,舔了舔嘴唇,目光锐利的盯着大理寺丞,然后又看了一眼许七安,似乎只要许七安一声令下,他就敢上前砍了这个啰嗦的文官。
大理寺丞心里一寒,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不敢再冒头了,如同一个鹌鹑,缩着身子。
“你不知道我的命令?如果不知道,现在立刻让他们滚回去,并保证再不出来。如果知道,那我需要一个解释。”
刑部的捕头也是点点头,又是一个许七安的对头,哪里会赞同他,开口淡淡道。
“在楚州城。”
“他究竟知道多少,难不成王爷要突破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
“算你懂事!”
淮王自己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能问鼎武道巅峰,权力自然会来,亲王的身份,不过是他武道登顶途中的助力。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位神魔烛九阴,主宰北方极寒之地,独目,无鳞而赤红,睁眼为昼,闭眼为夜。
三司官员不赞同了,纷纷反驳许七安,和褚相龙站在了同一立场,一起威压许七安,想要逼迫他低头。
褚相龙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杀意,却又不得不点头。
褚相龙脸色顿时一白,他神色几度变幻,死死盯着许七安,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屈服,问道。
白裙飘飘的绝美女人嫣然一笑,似乎是十分熟悉许七安,了然道。
许七安后退一步,与褚相龙拉开距离。这样的举动,在褚相龙眼里,自然是露怯了。
褚相龙听到君子动口也动手的时候,就知道许七安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听到后面的时候,更是全身一震,瞳孔紧缩,心中无比惊骇。
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或以官位压制,褚相龙今日之辱,便是他们的榜样。
许七安有许子圣和魏爸爸在背后撑腰,此时也畏惧镇北王,对褚相龙没有任何的客气,能动手绝不动口。
“你想怎样。”
褚相龙想要发作,他明白许七安不敢真的杀了他,但最后还是服软了,低声道。
许七安想起了离开永安侯府前,许子圣让他教训褚相龙之后捎的一句话,莫名其妙,话中却有深意。
“嗤!”
“第三就是给老子道歉!”
……
褚相龙毕竟是一位四品意境,虽然反应稍迟了几分,依旧抬起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这世上有的人沉迷美色,有的人沉迷金钱,有的人沉迷权力,有的人沉迷修行。淮王十五岁掌兵,二十岁打遍京城无敌手,二十五岁坐镇北方,而今已是十六个年头,他最风光的时候,是二十年前,随魏渊出征,担任副将,手持镇国剑斩杀南北蛮族高手无数,被史书评价为山海关战役第二功臣。
许子圣的父亲,武安侯许世军当年也曾跟随过镇北王,在他麾下为将,在山海战役中立下大功。
如此说起来,武安侯府和镇北王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可惜,这位亲王居然丧心病狂,为了突破二品合道之境,血屠三千里,将楚州城屠城了,犯下了滔天罪孽,天理难容,许子圣自然也容不得他,所以才会给许七安开挂,赠予了他一卷儒家法术书册,助他斩杀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