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监正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面对元景帝和许子圣之间的争斗,他选择了束手旁观,不同于元景帝,监正能够查看天机,窥测命运,对许子圣的可怕最为了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许子圣必定可以跨入超品儒圣之境,他不愿得罪这么一位恐怖的存在,所以才会对元景帝避而不见。
太子闻言点头,神色凝重了几分,眼睛里闪烁着野心和算计,沉声道。
“我看伱是活腻了,许子圣是一品亚圣,即使我也不敢说能胜过他,自然可以逼迫帝王退位,但是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阵师,也敢逼迫帝王退位,另立新君,你怕是脑子糊涂了,还不等你闯入皇宫,就会宫中禁卫被斩杀了!”
突然,监正的身影再次出现了,看着急冲皇宫的杨千幻,脸色大变,伸手一指,将其定住,面色漆黑,呵斥道。
城头之上,一身单薄儒衫的许子圣立在角落里,俯视着魏渊和诸位将领,武安侯此次也出在出征队列,他口中念诵着辛弃疾的这首词,心中莫名感慨。
陈妃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甘之色,恨恨的说道。
白发的监正看着突然出现的许子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
怀庆长公主深知元景帝的性情,如今许子圣和元景帝彻底撕破了脸皮,元景帝气度不大,睚眦必报,虽然实力不如人,伤害不到许子圣,却也会不断使绊子,比如,将许子圣和怀庆长公主的婚事无期限延后。
“孩子坐了十几年的东宫之位,多少还是有些威望的,这些年来也笼络了不少大臣,父皇即使依旧掌控朝政,也多少会给额日子几分权利,比之前好过许多!”
招摇过市是必不可少的流程,历来科举和出征都是国家大事,必须要招摇过市,广而告之。
巫神是从远古一直存活的人类,巫师修行体系的开创者,世间所有巫师的信仰,超品境界的窜在,后来被儒圣封印,如今儒圣已经陨落,天下没有超品存在,巫神如果脱困,必将生灵涂炭。
这一天,京城百姓轰动了,因为还有一个消息比罪己诏更加震撼,元景帝要退位给太子了,坊间传言是被一品亚圣许子圣逼得,这个消息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元景帝退位,许子圣晋升一品亚圣,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如此震撼人心,足以轰传天下。
“孩儿明白。”
“你登基之后,要对许子圣格外慎重,他可是亚圣,能够逼你父皇退位,更何况是你。”
景秀宫,太子坐在温暖如春的堂内,一身蟒袍,手里捧着茶盏。
术士一品,可以凝聚一国气运,与国同龄,与国运生死与共,属于平等状态。可以窥视未来,观测命运,但只能暗中布局实施影响,不能直接干涉,且看不见过去,拥有无法被占卜,无法被窥探的权柄,若有多位天命师是无法从未来中窥探到彼此的。国家越昌盛,天命师在大奉的领地内,可调动众生之力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大,甚至可以以一敌众,同时抗衡好几位其他体系的一品强者。
“原来喝完酒,还要将酒壶丢了,这样才更有感觉,点睛之笔啊!”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元景帝身穿道袍,面容清雅,仙风道骨,急匆匆的来到此处。
主干道两边站满了百姓,经过这么久的宣传、预热,百姓早已接受了打仗这件事,默默围观着队伍出行。
“老师已经闭关,三月之内不见外人,陛下还请回去!”
大奉将领之中,若说还有人可以胜过镇北王,那就只有青衣宦官魏渊了,这位大奉军神才是大奉第一兵法大家,二十年前也是他统领大军为大奉赢得了山海战役,如今巫神教来势汹汹,也只有魏渊出马才能抵挡了。
元景帝骂骂咧咧,转身就走,监正既然躲着他,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乖乖退位,当一个太上皇,大不了自己躲在新皇背后,操纵朝政就是了!
杨千幻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身形一闪,就要冲向皇宫,他也要做这等壮举,逼迫新皇退位让贤,另立皇帝。
大奉对这位靖国的国王,评价极高,认为是仅次于魏渊的帅才,尤其是在统筹和大局观上。单论领军能力,夏侯玉书比镇北王还要强大。
就连坐在永兴帝后面的元景帝也是对其视而不见,没有任何的报复行为,将他当成了透明人,只要他不开口,绝对不会让他发表意见,整个朝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衡。
“监正老师,为何如此?”
许子圣转头看向了监正,两位当世一品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笑着说道。
陈妃满意点头,忽然恨声道。
杨千幻一身白衣,神色沉静,背对着自己的老师,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却又不肯回头,并没有察觉到监正已经离开了,纳闷的问道。
“你要做什么?”
元景帝站在一片废墟中,广袖长袍,须发凌乱,登基三十七年,今日他被许子圣逼得退位,尊严被狠狠践踏了,对于一个自诩权术巅峰的骄傲君王来说,这个打击实在太大。
长春宫是冷宫,那个女人,不言而喻,自然是指皇后。
魏渊作为大奉军神,本该岁月峥嵘,但是因为当年和皇后的一段情感,沦为一介阉人,好不容易在山海战役中扬名天下,为了皇后,又不得不自废修为,放弃了兵权,成为了打更人指挥使,成了元景帝手中的一把利刃,成为了满朝文官集团敌视的对象,可悲而又可敬!
“快了,我自从逼迫元景帝退位之后,气运大增,就快突破了,到时候就算是巫神脱困,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依旧可以将其封印或者斩杀!”
许子圣细细感知着那个触手可及的境界,心中没有任何的急躁,目光眺望北境,眼眸里闪烁着寒芒,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