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武宗皇帝以后,最高的荣耀,一等魏国公,是最高爵位,忠武,则是武将最高谥号。
靖国国主夏侯玉书这位帅才,面对许子圣,闭城不出,当起了缩头乌龟,不敢与许子圣在疆场争锋,自愧不如。
元景帝知道如果力排众议,强行给魏渊定罪,最后必然是重演淮王死后,群臣围堵午门的情况。
翌日,大朝会,金銮殿中站满了文武百官,元景帝和永兴帝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群臣,气氛肃穆。
无奈之下,元景帝只能另想其他办法,想要给魏渊定罪,动摇大奉国运,减轻气运对自己的束缚。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总坛,屠灭靖山城,开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臣恳请陛下追封魏公为一等魏国公,谥忠武。”
寒光闪耀,利剑划过袁雄脖子,血水喷涌,洒落一地。
“喏!”
袁雄丝毫不怵,大义凌然的样子,高声道。
“大军出征的目的是援助妖蛮,阻止巫神教吞并北境的野心。可是魏渊做了什么?他率军打到了巫神教总坛靖山城,害得我大奉八万多将士埋骨他乡。”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外传来,许子圣身上的濡染已经被血水染尽,红艳艳的,腥气四溢,他腰间挎着宝剑,大步走进了金銮殿,站在了大殿中央,朗声道。
“臣奉命出征,率领三万六千大军迎战巫神教,转战千里,大战三日,击杀覆灭炎国和靖国二十万大军,马踏靖山,斩杀炎国国主努尔赫加,巫师,将领数十人,我军伤三百四十八人,无一人死亡,今日班师回朝,大胜而归!”
右都御史刘洪闻言大怒,他是魏渊一手提拔的心腹,是魏党的骨干,御使张行英都是他的下属。
有元景帝在背后撑腰,袁雄心中一点也不慌,对诸公或冷漠或敌意或打趣的目光视若罔闻,感慨激昂地说道。
“毕竟,可是有传言说,朕能够坐稳江山,都是魏渊之功!”
许子圣率领三万六千人出征,转战千里,纵横无敌,斩敌二十余万,血流成河,打的巫神教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再次打进了靖山所在,迎回了魏渊尸骨,威名震慑天下,无人敢与其争锋。
许子圣微微拱手,脸色严肃,目光灼灼,在众位大臣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沉声道。
袁雄不屑的冷笑一声,睥睨众人,狂妄无比的说道。
“你居然敢当着朕和众位爱卿的面行凶!”
“锵!”
“臣认为魏渊不仅无功,反而有过,还请陛下将魏渊定罪!”
此战,巫神教溃不成军,毫无战意,被打的全军覆没,八万将士无一存活,炎国国王努尔赫加的首级被许子圣亲手砍下,挑在了长剑之上,双目怒睁,死不瞑目。
“随我杀!”
“轰轰轰!”
“想要逼靖国撤兵,有的是法子,难道攻打靖国国都,会比攻陷靖山城还难?魏渊是兵法大家,这些道理他不会不知道,但他偏偏选择了靖山城,最后导致十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只逃回一万多人,”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陛下分忧,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轰轰轰!”
“陛下,魏渊贪功冒进,以致于我大奉损失惨重,便是妖蛮,也没我大奉损失惨烈。这是在援助妖蛮吗?这是在自削国力啊。靖山城固然沦陷,但我大奉又何来的胜利?”
元景帝勾起的嘴角瞬间冻结,猛地转身看向血染衣袍的许子圣,此时这位永安侯多了往日不曾有的锋芒和煞气,如同一位沙场战将,威势骇人。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元景帝面色和善,满意的点点头,对袁雄他用的很顺手,开口说道。
“魏渊的功过无需急着下定论,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议!”
武安侯许世军,打更人金锣,许七安等人纷纷应声吼道,此战全胜,让所有人都信服了,愿意跟着这位新任主帅征战,剑锋所指,就是他们冲锋的方向。
“陛下,袁雄所言,皆是诬陷,魏渊乃是大奉军神,一战攻陷巫神教总坛,击溃巫神教大军,屠戮百万,理当封赏!”
“我为何不能回来?”
“如今魏渊战死在巫神教总坛靖山城,打更人不可群龙无首,需要一个人来统御打更人以及都察院。朕原本是属意袁爱卿的。”
“微臣,定为陛下肝脑涂地。”
“你怎么回来了?”
袁雄几乎听见了自己砰砰狂跳的心,激动的情绪汹涌澎湃,但他表面依旧平静,不露分毫,作揖道。
“陛下,魏渊攻打炎国之时,接连屠城,滥杀无辜,残忍成性,万万不可为这等人屠册封,否则,必将遗臭万年!”
浩然正气被大量消耗,无尽高空之中,无数陨石滑落,一道道火焰燃起,速度极快,狠狠的落在巫神教大军之中。
为此,元景帝不惜让许子圣领军出征,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魏渊定罪,造成既定事实,宣告天下,盖棺定论,尘埃落定,即使许子圣归来,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