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圣心中暗暗叹息,元景帝虽然祸国殃民,沉迷修道长生,但是城府权术都是顶尖的,也不乏果敢勇毅,远比永兴帝更加优秀。
许子圣不理会王文贞和众臣之间的交流,沉声道。
“怎么可能?”
文官百官迟疑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内阁首辅王文贞,他为百官之首,理应开口。
“魏渊攻打巫神教总坛居然是为了封印巫神?!”
“我要做什么?”
许子圣出声拦住了元景帝,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来,魏渊的身后名已经解决了,他究竟还有什么事要做?
首辅王文贞抬起头,注视着脸色难看的元景帝,心中感到一丝畅快,果然对于陛下这种冷漠凉薄之人,还需要许子圣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对付,一物降一物啊。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人尽皆知的兵法至理,但是魏渊率领十万大军在外奋战厮杀,为国为民,但却有人将大军粮草给断了,从魏渊到达边境开始,一次粮草都没有,魏渊为此不得选择速战速决,孤军深入,攻打炎国国度,此事陛下应该是十分清楚!”
瞬间,永兴帝心中的那一丝热血熄灭,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内到外感到寒冷,打了一个寒颤,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许子圣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目光古怪的看向了元景帝,反问道。
“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只有心系天下之人才能掌控,魏渊品德毋庸置疑,有大仁!”
“哦?是哪两件事?说出来,让朕和众爱卿都听听!”
“朕怎么会知道此事,不过,竟然有人胆敢如此妄为,朕一定会让三司会审,严查真相,不论背后之人是谁,朕都不会轻易饶了他的!”
众位大臣心中坚定,见此,不愿妥协,再次开口。
“陛下,魏渊如此大功,可能册封一等魏国公,谥号文正?”
魏渊是武将,按理说只能谥号忠武,文正一般只给文臣,而且是臣子最高的谥号,大奉建国六百年,也只有寥寥几人得了忠武的谥号,文正更是没有一人。
许子圣目光收回,转身看向了诸位大臣,神色冰冷至极,朗声道。
“许子圣,你闭嘴,你要做什么?”
满朝文武也是神色诧异,纷纷看向了许子圣,脸上带着好奇之色,不理解当初魏渊为何要攻破巫神教总坛,为此甚至不惜牺牲八万大军。
许子圣对着陛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没有一点对帝王的敬畏,鄙夷的注视着元景帝,十分不屑的讥讽道。
一道道的目光凝聚在许子圣的身上,他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元景帝,嘴角微微勾起,透着见几分嘲讽,冷声道。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总坛,屠灭靖山城,封印巫神,开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救天下于水火,避免了生灵涂炭,臣等恳请陛下追封魏公为一等魏国公,谥文正。”
“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金銮殿上的御林军闻言,齐齐踏出一步,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就要动手将许子圣擒下。
诸位大臣见元景帝依旧负隅顽抗,寸步不让,一遍又一遍的请愿,威压元景帝,让他给魏渊应有的身后名!
“还有那断了大军粮草之人也该治罪,交由三司会审,严惩不贷!”
“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但是你不知收敛,太得寸进尺了,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勾结巫神教,想要屠戮襄荆豫三州,动摇大奉气运,断了魏渊十万大军的粮草,更是亲自出手,和大巫师萨伦阿古围攻魏渊,导致魏渊身死,这笔账也该算清楚了!”
此言一出,诸位大臣才收声,脸上浮现了胜利的喜悦,再次喊道。
“当年,陛下忌惮魏渊功勋,所以让人将镇北王的功绩夸大,这等伎俩谁看不出来,不过是帝王权术罢了,何必自欺欺人!”
元景帝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走到了龙椅之前,再次坐下,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下来,俯视着下方的许子圣,冷声道。
“此事你空口无凭,还需证实一下!”
“扶不起的阿斗,让人失望!”
“臣还有一件事未做!”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金銮殿之中,云鹿书院院长赵守捧着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环顾四周,朗声道。
元景帝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看着逼宫的众臣,气的浑身发抖,场面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也无招架。
元景帝脸色微变,目光微微波动,如同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水面,涟漪阵阵,难以保持平静。
许子圣根本就和元景帝扯淡,能动手解决的事情,为何还要动口,何必浪费那个功夫,有时间勾栏听曲不好吗?
“陛下在朝会之上谈论魏渊的罪名,实在是可笑!”
诸位大臣义愤填膺,愤怒不已,纷纷开口说道。
诸位大臣见此大惊,臣子欺压帝王,这是权臣所为,许子圣这是疯了吗,想要做什么。
“陛下明鉴,臣回来有两件事要做?”
“魏渊为官二十年,不贪财,不好色,无儿无女,举目无亲,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浩气楼中住了二十年,连个府宅都没有,二十年前,山海关一战如果不是魏渊力挽狂澜,击败了联军,哪有陛下在深宫之中安宁修道二十年的惬意生活!”
元景帝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凶狠的瞪了一眼永兴帝,示意他闭嘴。
元景帝深吸一口气,起身而立,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许子圣,咬牙切齿,十分不情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