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志皱了皱眉,恍然大悟,他因为侄儿战死在云州,成日郁郁寡欢,女儿玲月更是睹物思人,以泪洗面。幼女许铃音夜里时常哭醒,喊着要找大哥,甚至有时候在席上想起大哥,一伤心,就化悲伤为肚量,连吃五大碗。
白衣术士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之色,再次解释道。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游戏官方,可以平衡各体系之间的平衡,面对氪金玩家,只能硬抗,别无他法。
许七安闭目,感应了一下空气的温度和湿度,微微松了口气,与京城的气候相差不大,这说明初代监正没有把他带出大奉,或带到边境,对于除武夫之外的绝大部分高品修行者来说,几十里和几百里,属于一步之遥。
八卦铜盘飞旋着冲天而起,凝于赵守头顶,濛濛清光洒下,一道八卦大阵笼罩下来,重新将赵守困住。
说罢,许子圣将手中的血丹随手一抛,一道红光闪耀,打破了虚空,钻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永安侯府,一道无形的力量拂过,想要改变一些人的记忆,一处书房之中,许子圣手持书卷,瘫在躺椅上,旁边有着一方小案子,摆着蜜饯,茶点,他一脸的惬意,随手翻动着书卷,伸手将茶杯端起,品了一口,无比享受。
“只是你如今也不过只有四品意境的修为,我等不及了!”
临安公主停了下来,茫然而立,眼角两行泪水滑落,十分伤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声音哽咽的说道。
“许大人,你要去作甚?”
许平志回过神来,一脸郁郁,叹息了一声,伤心的说道。
“那样你也就无法动用儒圣刻刀和亚圣儒冠,我正好趁机斩了伱这位三品立命境!”
“大胆,老子没有插手你的事情,你居然还敢修改我的记忆,真是不知死活!”
张慎闻言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许志平,不解的问道。
“不当人子,虎毒不食子,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许平峰你枉为读书人!”
忙完了这一切,白衣术士看向了许七安,十分人道的问道。
说话间,白衣术士一点不耽搁手上的动作,又是一根金色的封魔钉插入了许七安的体内,疼的他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嘴里直哼哼。
“气运你随便拿去,我不在乎!”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可以修炼到二品合道武夫之境,即使是气运抽离,也不会身死!”
白衣术士抓住许七安的肩膀,两人身影渐渐变得虚幻黯淡,微微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了。
赵守打破了八卦盘,一脸的茫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儒圣刻刀,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周围一片狼藉,自己刚刚难道和人战斗,那对手哪去了?
……
许平志一脸的茫然,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轰!”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做什么?”
“二品武夫,这怎么可能,你就算是吃了大补丹,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说罢,白衣术士在许七安头顶轻轻一抹,天机命运顿时发生了变化,让许多人的记忆发生了变化。
“咔咔!”
因此,许志平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辞去了御刀卫千夫长之职,打算带着妻女去剑州定居。
许平志回头看去,只见云鹿书院的大儒张慎御风而来,这人乃是他儿子的老师,他不敢失礼,连忙拱手道。
张慎也是面色一僵,无数记忆浮现,须发倒竖,怒声道。
许七安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了这位亲爹,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容貌,叹了一口气,问道。
这具干尸的身份是南疆的天蛊老人,当年正是他和许平峰一同偷取了大奉一半的国运,为的就是利用这股气运修复儒圣塑像,重新封印蛊神。
“我必须死吗?”
官道上,策马狂奔的许平志,忽然露出了迷茫之色,他勒住马缰,环首四顾,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干什么,嘴中喃喃自语。
“我今日就要忤逆不孝了!”
白衣术士拎着许七安,跨入结界,穿透了那层透明的波纹,眼前景物完全改变,山谷依旧是山谷,但没有了草木,只有一座巨大的,刻满各种咒文的石盘。
“还是许爸爸爱我,居然连这等至宝都舍得给我了,我回头就去问问他还缺干儿子吗?我可以!”
“是我侄儿,年纪轻轻,便战死在云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