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带着板儿走上一趟,若是老天垂怜我们,自然可以度过这个寒冬!”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几位门子见此,心中大骇,无比惶恐,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刘姥姥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能走到墙角下苦苦等着,这等初冬时节,天气寒冷,刘姥姥冻得手脚麻木,还要搂着板儿,担心他被冻坏了,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位门子,希望他们可以大发慈悲,良心发现,帮着通禀一声。
“痛煞我也!”
自从那次贾昶发火,警告威慑力一番赖大等人,荣国府中的下人奴仆收敛了许多,至少不敢再对主子不敬,让贾氏族人称呼爷爷,但其他的方面,外甥打灯笼,照旧。
警幻仙子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倨傲蔑视,徐徐道。
接近中午,刘姥姥才进了城,来到宁荣街前,打量着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
一声巨响,菩萨消散,再次化为了美人和骷髅,只是身影虚幻不定,好似遭受到了重创。
贾宝玉见此,再也按捺不住,抬头看向了一旁的警幻仙子,开口询问道。
贾宝玉心神微动,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浮现出了秦可卿的容貌来,正要开口说话,册上文字再次隐没,消散一空,成了一片空白。
贾宝玉不解其中缘故,也不好开口询问警幻仙子,就像向后看去,后面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你们罪不至死,自己去府中领二十板子,若是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在看守府门了!”
刘姥姥看到荣国府的门子如此敬畏贾昶,眼睛一亮,连忙拉着板儿来到了角门前,面色青紫,冻得不轻,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次总算没有白跑一趟离恨天,趁机攫取了一道紫微星气机,点亮了一颗太古主星,迈入了天罡境!”
刘姥姥领着板儿,凑到跟前,老脸之上露出了笑容,开口道。
女儿刘氏闻言,觉得有理,只是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时,只有王夫人之大兄,王熙凤之父与王夫人在京中居住,知道有此一门连宗之族,余者皆不认识。
“砰!”
“嗯!”
“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儿若是周大爷出来了,你可以去找他!”
门子口中的周大爷,正是当初被贾昶踹了一脚的周瑞,当初贾昶那一脚好悬没有踢死周瑞,让他将养了三个月,恢复之后,倒是低调了不少,很守规矩。
警幻仙子樱唇之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脚步连连后退,撞在了橱柜之上,手中风月宝镜浮现一道裂痕,宝光黯淡,威能大减。
如今王氏其祖已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搬出了神京城,在城外乡中居住。王成因病故去,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小名狗儿。狗儿嫡妻乃是刘氏,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小名板儿;女儿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
“什么事?”
几个奴才看到贾昶的身影,立马起身,噤若寒蝉,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连忙问候。
几位门子听到这话,心中一送,连连叩头,开口说道。
荣国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的轿马,刘姥姥不敢过去,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了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凳上,说东谈西。
刘姥姥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但是冬日难熬,如果不去一趟,家中怕是要过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此乃元春判词,是说元春在红尘俗世是非场中活了二十来岁;平生最显贵的一件喜事就是晋封贤德妃,蒙天恩元宵省亲;此等富贵荣华,可惜她这样的荣华富贵只享受了三年,就在一场宫廷斗争之中,大梦归去,含恨而逝。
“仙姑,这册上文字为何会突然消散?”
刘姥姥陪笑,透着拘谨和小心,说道。
贾宝玉往后看去,只见上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这小小之家,姓王,乃本地人氏,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与凤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认识。因贪图王家的势利,便连了宗,被认作侄儿。
“这位贵人且慢!”
“我找府上的二太太,我们是王氏同宗族人。”
贾宝玉闻言大感惊奇,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