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从小就怕老子贾政,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虽然知道事情不是如王夫人所言,但是为了自保,也昧着良心,点点头,小声的说道。
贾昶一下跃入井口,噗通落入水中,一把将这小丫头抓住,一用力,就从井中飞出,落在了院中,看着已经怀中昏迷过去的小丫头,伸手渡了一道精纯的气息进入她的体内,将其弄醒。
贾政闻言,怒火稍减,看向了贾宝玉,面色阴沉,十分威严,大声问道。
“你将事情详细给我说说!”
“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可是如太太所言,是金钏儿勾引了你?”
贾宝玉听到这话,莫名的心虚了一下,目光躲闪,不敢面对贾昶和贾政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
“明日,我就向太太讨要伱,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几个小丫头闻言睁大了眼睛,迟疑的看着暴怒的王夫人,嘴巴张合了几下,终究还是不敢开口求情,只是感同身受,心中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无比悲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日后绝对不要和贾宝玉走得太近,金钏儿就是前车之鉴,血淋淋的教训。
“是不是那个孽障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却说,贾宝玉偷偷跑了之后,根本就不曾将这事放在心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依旧和袭人等人玩闹,无比开心。,早就将金钏儿抛之脑后。
贾昶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沉声道。
王夫人这竟是要将金钏儿直接赶出府去,这个处罚可谓是极为严厉的,金钏儿若是因为勾引贾宝玉被赶了出去,名声尽毁,根本就没法活下去了,这分明是逼着金钏儿去死。
金钏儿这才注意到自己被贾昶搂在怀中,连忙挣开了贾昶的怀抱,哀声道。
“今日这事我管了,我先带你回府休息,明日我替你讨回公道!”
“你与我说说,若不是你的错,我就替你讨个公道,荣国府不要你,我武安侯府收留你!”
金钏儿闻言,木然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眼中升起了微弱的光,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贾昶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些激动的问道。
贾宝玉觍着脸,伸手握住了金钏儿的小手,再次凑到了她的耳边,甜言蜜语的哄着金钏儿。笑着说道。
贾昶表情无比的平静,平静的甚至可怕,目光深沉,死死盯着贾宝玉,缓缓开口问道。
贾宝玉见金钏儿不言语,只是低着头,继续调戏道。
这日秋色已深,寒意乍起,人就没了精神,容易犯困,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你急什么?!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着急也没用!难道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吗?”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的嘴!你还是太年轻了,所遇非人!”
贾宝玉嘴唇颤动两下,瞥了一眼脸色微变的贾政,脑海里回忆起以前被贾政打板子的惨痛经历,眼睛一闭,低着脑袋,瓮声道。
贾昶的声音冰冷到了将空气都冻住的程度,让贾政也感到了一丝寒意,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王夫人意有所指,说的是谁,不言而喻,这是说贾昶故意陷害贾宝玉。
贾昶目光平和,注视着这丫头,见她已经无事,这才开口说道。
“确实如太太所言!”
贾政对贾昶和王夫人之间的矛盾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装作看不到,待在一旁,沉默不语。
“等这个小娼妇醒了,让她滚出府中,我屋里容不得这种狐媚爷们的小贱人。”
金钏儿抬头看了贾宝玉一眼,小手抽出,推了贾宝玉一下,低声道。
“侯爷,你说的是真的?”
王夫人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转头对贾政说道。
“那我提醒宝二哥一下,昨日午间你做了什么事?”
“若是宝玉也如侯爷这般守信就好了,我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王夫人见此大怒,死死攥着手中的佛珠,怒声道。
次日,一大早,贾昶就来到了荣禧堂,看着正要用早饭的贾政和王夫人,神色深沉,隐隐带着几分怒色,冷声道。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想不开,太太只是打了她一耳光,要将她撵出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贾昶闻言,就明白发生了何事,定是贾宝玉那个软蛋惹的祸,调戏撩拨金钏儿,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了小丫头独自承担,简直不是个东西。
“人间本就是炼狱,尽是鬼蜮,两者确实没有什么分别,甚至人间还不如阴曹地府法度森严,众生平等!”
“昨儿中午,我正在里间休息,宝玉来我房中玩耍,屋里的丫鬟金钏儿品行不端,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爷们,被我打了一耳光,想要将她从府中撵出去!”
“啪!”
“这就是阴曹地府吗,竟然和人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黑暗压抑,让人喘不开气来!”
贾政闻言一愣,不解的看向了贾昶,见他隐隐不悦,身上透着几分压抑的气势,眉头微皱,厉声道。
贾昶被王夫人吵得烦躁,冰冷至极的目光看向了王夫人,一股强大的威严浮现,喝道。
金钏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甚至是女儿家的心思都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