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依旧不言,保持着沉默,想要以此看表示抗议。
“若真是如此,你们摸一摸脖子上的脑袋还在吗,九族是不是还安好?”
贾昶右手猛地扇在了贾宝玉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简直胡说八道,什么人能够从国库之中借走数千万两白银,你这是糊弄朕!”
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
贾母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王夫人哪里经得起贾昶的耳光,一下子就栽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她没有想到贾昶居然敢动手打她这位嫡母。
“我不管你们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借的银子,如今南方大雪,灾民遍地,等着朝廷救济,我限你们一月时间内,将所欠国库亏空尽数还上,若是拖欠不还,耽误了朝廷救灾,就不要怪朕心狠无情了!”
就在此时,忽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禀报道。
“老太太来了!”
“陛下,冤枉啊!臣等绝对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王夫人再次怒了,连滚带爬挡在了贾宝玉的身前,像是一只老母鸡,伸开双手,拦住了贾昶,吼道。
“你有本事就打我,我看你可敢弑母!”
只见贾母扶着鸳鸯,脚步匆忙,气喘吁吁,向着荣禧堂走来。
“你敢打我,伱这是不孝嫡母,我要到顺天府去告你,我要让我兄长在朝堂之上参你一本,治你一个忤逆之罪!”
“为儿子教训儿子,为的也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子的,如何承受得起?”
王夫人心中一片冰冷,没想到贾政居然会说出如此冷酷绝情的话,但是她也知道贾政是认真的,不只是贾政不会同意她去告贾昶忤逆之罪,整个贾氏一族都不会同意的。
文武百官闻言不语,尽皆沉默,气氛无比凝重。
元康帝可不是吃素的,杀大臣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绝对不会迟疑一下的,数千万两白银消失,让他心中震怒,想要举起屠刀,将户部官员的九族全都宰了!
刘洪林吓得跪倒在地,膝盖和汉白玉地板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可见他是真的害怕了,顾不上其他,直接解释道。
“老爷将我们娘俩都打死!这样就不会碍那个庶子的眼了!”
荣国府此时都听到这里动静,李纨,王熙凤,迎春,探春,惜春都凑了过来,看着这骇人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
小厮们看着暴怒之中的贾政,不敢违抗,合力将王夫人拉到一旁,高高的板子再次落下,血水飞溅,贾宝玉身体再次颤抖挣扎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进入了寒冬腊月,南方遭受雪灾,波及数省,灾民数十万,需要朝廷拨付银两粮草赈灾。
元康帝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知晓太贞帝在位的时候,对待大臣宽和,允许家中困难的官员向国库借银子,不要任何的利息,等到度过难关,再将银子还上,但是没有想到众大臣居然会将国库都借空了,如今国库没钱,怎么赈灾,南方灾民还在等着救命钱呢,根本拖不起。
“那你告诉朕,那些银子上哪里,总不会是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
王夫人仰着头,目露哀求之色,哭着说道。
“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苦命的儿啊!”
“闭嘴!”
“那可是数千万两白银,抵得上一年的税收!你告诉朕,这些银子去哪里了,是被你们户部贪了吗?”
大朝会,元康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殿中的文武百官,怒声道。
贾母这才不再说气话,心中担忧凤凰蛋贾宝玉,连忙走了进去。看到贾宝玉那凄惨无比的样子,心疼不已,也哭个不停,心中更是恼怒贾昶多事,不过是一个丫鬟,死了又如何,自此对贾昶有了成见,不待见他。
贾政怒气更盛,手中的板子不断落下,打的贾宝玉屁股开花,血水渗了出来,整张脸惨白,脖子上青筋凸起,汗水湿透了衣服,整个人在凳子上疯狂的挣扎。
贾宝玉挨了这顿毒打,好悬没被贾政打死,在床上养了许久,才能开始下地。
“母亲如此说,儿子再无立足之地了。”
“还不赶紧将太太拉开!”
“你们都哑巴了,说话啊!”
“陛下,这些银子自然不会自己飞走,它们都是被借走的!”
“啪!”
“淫辱母婢,毫无担当,谎话连篇,着实可恨!”
“老爷,你就饶了他这一次,他年纪还小,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了,你若是将他打死了,我也不活了!”
“陛下,国库没有银子了,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万两!”
“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叫我和谁说去!”
“啊!”
贾政见贾母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接出来。
贾政自然不会同意,跪在地上,叩头哀求认错。
王夫人哭着哭着,又想起了早逝的贾珠,念起了他的名字,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