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士接了过来,擎在掌上,长叹一声,对着通灵宝玉说道。
“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待了!快些收拾打发我走罢。”
“武国公乃是当世白起,武功卓越,煞气惊人,所有修士都会对武国公感到畏惧,不愿靠近!”
贾政见到这等神通,深信不疑,连忙命人将通灵宝玉悬在门上。王夫人亲身守着,不许别人进来。
“大人无需多问,我二人只是因闻得尊府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我是说宝玉的情况如何了?”
“不知二位准备如何医治小儿,又精通什么符水?”
这话一出,角落阴影中的贾环忍不住笑了,这可真是贾昶的行事作风,阴损刁钻,自己那两个月可是被折磨的不轻,现在想起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自己都好奇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神色紧张,身体肌肉身都绷紧了,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松懈。
“老太太这是说我呢?”
“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安在一屋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
“小儿落草时虽带了一块宝玉下来,上面说能除邪祟,谁知此次竟然不灵验了?”
“啪啪啪!”
贾母闻言眼前一黑,险些昏厥,吓得贾政连忙将其搀扶住,想要劝说贾母先回荣庆堂。
只见贾宝玉突然有了动静,浑浊混乱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开口对贾母说道。
这几日,荣国府也请了不少僧侣道人,不是画符,就是神水,没有一个见效的。
“这次宝玉情况太严重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儿子断没有这种想法,母亲冤枉儿子了,宝玉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我即使对他不再寄予厚望,也绝对不会咒他死!”
贾昶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道。
“你家现放就是稀世奇珍,为何还要向我们要符水?”
贾母见状,误以为贾昶耳光奏效了,连忙问道。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越发愤怒,对着贾政咒骂道。
“你是他的老子,居然也盼着他死,谁让你做了棺材?”
贾母一边骂,一边哭,愤怒和伤心交替,一旁的贾政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将赵姨娘喝退,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烂了舌头的混帐地东西,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世上是受罪,不安生的?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巴不得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他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像是老鼠见了猫,怕得要死!”
“我确实不喜贾宝玉,但还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想法!我如果真有这种想法,贾宝玉绝对活不过第二天,我的手段可不会如此轻!”
贾母、王夫人等听见这些话,哪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快去请进来。
“我们哪里有什么办法,那武国公修为强横,当世白起,煞气惊人,仙神修士最畏惧他这等煞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煞气污浊,神魂堕落,道消身死!”
就在此时,有管事走了进来,对贾政禀报道。
“二位好像十分畏惧我,我们虽然打过一次交道,但还是第一次见面,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渺渺真人开口了,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缓缓说道。
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病急乱投医,只是不见任何的效果。
贾母一时间没有了对策,不知如何是好,围观的丫鬟婆子,管事小厮,媳妇爷们,纷纷开口,七言八语。
“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当如此,也只好由他去罢。”
“我就知道你们是容不下宝玉的,黑了心的东西,巴不得我们娘俩早死了,不碍你们的眼!”
“没错,当年白起也不过是刚刚凝聚成黑虎煞气,就拔剑自刎了!”
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熬了米汤喂给了贾宝玉吃了,他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贾宝玉在王夫人房中养了三十三天之后,不但身体强壮,连脸的红肿也消了,这才回了大观园怡红院。
转眼就是三日过去了,贾宝玉躺在床上,越发的虚弱,一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府中众人无不惊慌,都说贾宝玉此次怕是过不去了,要撒手人寰。
“老爷,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看是否合适?”
至晚间,贾宝玉竟渐渐的醒来,说腹中饥饿。
正在贾母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众人耳中传来隐隐的木鱼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