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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天京下雪了。
早梅发了三两枝,但我想定不如长川你为我摘的梅,暗香浮动,如闻青郁小葱。
此刻上京路,魍魉祟,我抱着你的手作衣。
就如彼时嫁妆车,绸缎堆,我抱着你的傻脑袋,
不过都是一句,
“如果他因此出事,那我陪他一起便是。”
……
听说,
……
听说金殿生变父子残,铁狱锁刺钳双腕。
……
听说城外搭台傀儡戏,示警开路辟生机。
……
听说灯映晶石招牌展,熠熠生光照我还。
……
听说,
不,
不是听说,
是听——你——说——
“夫人,我来接你了。”
/晓钟/
边陲盂阑镇,莫晓的记忆从这里开始。
幼时隐世的老兵教习武步,一手潜龙在渊有些高深莫测。
七岁外祖母离世西去,十五岁师父不知所踪,一人一剑一侍女,就此走江湖。
揍过轻浮浪荡儿,也罚过纨绔败家子。
鸡飞狗跳闯天下,那冒功副将当斩杀。
闻家家主施援手,无凭流言竟篱下生。
轰炸天京识小臻,砖瓦砌成这江湖捞。
相伴西川行湖州,飒飒如风过。
……
海岛无尽天,钟文的记忆从这里开始。
苦练艰深武学,遇见三岁主子,识得三小挚友,四人队,五人团,稚子少年至青壮。
天京廿载,世事机缘巧相牵,得遇莫晓。
神血战队,用文姑娘的话说,有些中二。
德容言工,“在下德高望重”,有些悲愤。
改名希望,全在主子妻一身,勤恳指导。
语言护卫,称心如意抚掌快,中文钟文。
西川河岸,各执一词护主友,打打闹闹。
普甘路遥,无尽天远,辗转又三年。
相见无多,再见竟隔生死。
……
边镇袭卷的黄沙遮住困惑的眼,迷尘缓缓散去的时候天色却已晚,不见来时路。
海域层叠的波浪牵来远方的线,浪潮将要拍岸的时候日头却沉落,不见归去途。
听闻你闯南走北栉疾风,寒声催行,嘶马惊阵,一箭振晓钟。
莫晓,未言心意你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