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大蒜气味很min感的,这次怎么就吃了呢?”顾子擎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有大蒜的饭菜,顾东瑞都会很快发觉的。
蒋乐乐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为了让顾东瑞吃下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用女人的柔情让他失去了防范,她好像有点太坏了。
畏惧地后退了一步,蒋乐乐只想将自己藏起来,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她一直这样站着,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海瑟看了夫人一眼,将椅子搬过来,夫人虽然犯了错误,却有了先生的骨头,体罚是不可以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对大蒜过敏,只是以为……”蒋乐乐的声音小得可怜。
“夫人,你真是不小心,万一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爷交代。”海瑟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能只怪蒋乐乐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
第一次,蒋乐乐乖乖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希望能够弥补顾东瑞,至少应该有个机会让她解释。
“我知道夫人也在担心,医生也说了,现在没事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海瑟叹息着。
“我不会了。”
蒋乐乐怎么敢有下次,大蒜可是顾东瑞的致命武器,却也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陆续地进入了病房了,只有蒋乐乐一个人被挡在了门外,她成了一个严重不受欢迎的怀女人。
病床上,顾东瑞面色苍白地躺在了那里,他仍旧虚弱,呼吸不顺畅,一瓣大蒜几乎要了他的命,铁汉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不堪一击的弱点。
他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焦虑的爸爸还有弟弟,唯独不见闯祸的蒋乐乐,这个女人,竟然敢将大蒜放在菜里,还哄骗他吃下去,他真是晕了头了,竟然放松了警惕,被她的温柔和娇/媚迷惑了。
虽然是蒋乐乐的错误,却让顾东瑞觉得很没有面子,他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那个女人耍了一回。
稍稍有些懊恼,顾东瑞恹恹的目光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顾东瑞很讨厌大家都围在他的病床周围,好像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只是一点大蒜惹得祸事而已。
大家见总裁闭着眼睛,精神状况很不好,只好一个一个悄然地离开了。
只有顾子擎一脸不悦地留在病房里,气恼地说:
“东瑞,让海瑟将那个女人送回去,她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全海翔都知道,你不能吃大蒜,她却在菜里放蒜,就是想致你于死地。”
“我还没有死……”顾东瑞睁开了眼睛,虽然蒋乐乐有错,可能她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他相信那个女人,还不至于要将他弄死那么狠毒。
“每次你都替她辩解,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买回来的贱人而已,东瑞,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顾子擎气恨地说。
顾子擎的声音很大,蒋乐乐在门外听得真切,她羞辱的泪水浸在眼眶里,贱人这个词汇,她已经听得习惯了,早就不会感到激动了,可在此时,却尤其的刺耳。
她倚在墙壁上,咬着唇瓣,望着苍白的医院走廊,尽量让泪水不能滚落下来。
病房里,顾东瑞没有对爸爸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他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
“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
看着儿子微闭着的目光,顾子擎不忍心再说什么了,他转过身,走出了病房,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蒋乐乐时,眼中的恨意再次浓厚了起来,然后厉声地吩咐海瑟。
“你给我监视好这个女人,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伤害东瑞的事情。”
“是,老爷……”海瑟应着。
顾子擎离开了,蒋乐乐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海瑟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父亲走了,顾东瑞觉得病房里安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一点点懊悔,她几乎要了他的命。
顾东瑞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房门,发现蒋乐乐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不敢进来,似乎也不敢离开,她现在竟然知道害怕了,他以为这个女人盼着他赶紧死呢?
蒋乐乐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才进入了病房,不安地站在了顾东瑞的面前,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训斥她了。
顾东瑞淡漠地看着蒋乐乐,话语带着一丝温怒。
“你故意在菜里加了大蒜?”
“是……是,不过我……不知道……”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打断了她,恼火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知道你的反应这么激烈,当时我只是……”
蒋乐乐没有正面回答顾东瑞的问题,放不放大蒜跟是否厌恶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心里应该明白,何必多此一问,在菜里放大蒜,蒋乐乐只想戏弄这个男人而已。
面对蒋乐乐支支吾吾的回答,顾东瑞更加恼火,声音越发严厉。
“我问你,是不是这么讨厌我?”
男人被激怒了,浓眉飞扬,唇色发紫,目光之中都是失望和怒火,他多么希望蒋乐乐的回答是“不讨厌”。可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解释,就是对他的厌恶,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个就是一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