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给他来杯黑啤,他喜欢口味重一点的。”
度恩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有心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雷漠就着冰啤,一口接一口地把景寒母亲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这件事,绝对是你的错。”
“你说这话,是因为不爽我连你都瞒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和景寒之间的事。”
“你不关心她么?”
“我当然关心,但是,朋友有朋友的原则,如果换做我,我肯定全盘托出,长痛不如短痛。”
“你是骂我不把景寒当朋友咯。”
“你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度恩喝酒,偷笑。
“你也觉得我和她不该做朋友?”
“又问我?”
度恩觉得雷漠在这方面真的很浆糊,绕来绕去就那几句话。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缺了哪根经,你觉得景寒在气什么?她最气的不是现在才知道真相,而是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肖俊的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她最讨厌别人骗她,尤其是你。”
“她什么都跟你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基本全裸。”
“你非得用这种比喻么?”
“不用行么?我说了这么久的人话,你到底听懂了几句?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一直藏在肚子里,她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所以她才会那么伤心。”
“你真的看不出来她喜欢你么?”
雷漠果然沉默了。
这种事情,最好点到为止,在雷漠回应之前,度恩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度恩继续喝酒,而雷漠,也继续沉默。
“你真的应该跟她道歉,认认真真,特别严肃地跟她道歉,指不定她还会原谅你。”度恩的口气真不好听,但雷漠觉得他说得对。
“可是她故意躲着我,我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儿。”
“不知道就找啊,信使之币呢?”
“在她那儿呢。”
“那还有塔罗牌啊。”
“摸不出来……没灵感……”
度恩直摇头,觉得他简直无疑救,刚好这个时候,希罗的电话来了。
“喂?……什么火?……希罗你大声点,这儿信号不好我听不清楚……医院?景寒在医院?”
雷漠几乎立刻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朱大桩把车子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的门口。
麦加一下车就自动自发地走了进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从门口的警卫到前台的护士秀,他一路笑呵呵地打招呼,景寒双目圆瞠,完全搞不懂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是这里的常客么?”
朱大桩对景寒点点头:“一个月最起码来三次。”
“难道,真的遇到自虐狂了?”景寒低头自语。
“胡说就算有病也不是这种病”
这位保镖的神情非常严肃,可见,那小子肯定是有毛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