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终于在无垠之海的海底寻到了有苏清欢。
或者说，寻到的只是她的一条尾巴。
“她死了一次。”
徐来目光闪烁。
九尾妖狐一族有九条尾巴，死一次便会脱一尾。
他认识有苏清欢时，对方是九尾。
后来有苏清欢失踪了两百年，再与徐来相见时丢了三尾，只剩下六尾，可谓元气大伤。
若非如此。
以有苏清欢的天赋，恐怕早已踏入准帝九重天，而非卡在六重天的瓶颈，一卡便是数万年。
不论徐来怎么问。
有苏清欢也不肯说出丢掉三尾的真实原因，反倒是每次都将徐来榨的干干净净。
以至于徐来每次询问，皆被对方搪塞过去。
“她来这里是寻找什么？竟然以一尾为代价。”
徐来叹息。
既然断了尾。
那么有苏清欢肯定离开了这里。
因为断尾相当于死了一个替身，本尊会直接出现在青丘九尾狐妖一脉的祖地之中。
“活着就好。”
徐来呢喃中，收起这条被无垠海水浸湿，毛发失去光泽的尾巴。
他在海底继续寻找那道所谓的门。
足足六十天，四枚白雪花的果子他吃了两枚。
徐来在海底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他不断释放神识又收回，然后再释放……
虽然没找到门。
但徐来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比两个月之前强了一丝丝！
这一丝丝可了不得。
若是继续修炼下去，两百年，两万年，二十万年呢？
徐来不由陷入沉思。
他现在的躯体强度已至绝巅，绝无任何寸进的可能。
灵气倒是有进步的空间，但速度太过缓慢，哪怕闭关苦修百年，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体内灵气的变化。
倒是吸收那被万运大帝视为不详的‘紫灵’，境界提升明显。
所以。
徐来在考虑是否可以让神识强度更进一步，以此为突破口提升境界？
“呜——”
一道呜咽声突然在海底响彻。
徐来瞳孔骤缩，目光看去，只见一头庞大无比的紫色鲸鱼游荡在海底最深处。
它足有万丈长。
躯体是透明的紫。
徐来在其面前无比渺小。
无垠之海内没有任何生命，这是仙域共识。
当然，那三株活了一百纪元的白雪花不在常识范围内。
眼前这只鲸鱼……
亦不是有生命的存在。
徐来感应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这是‘紫灵’所化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