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我可困死了。
陈扬心里无奈道,这几天他一直晚上回家加班搞新港项目的计划书,每天最多也就睡三四个钟头的,可是困得要死。但这时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不耐烦,毕竟,学生大老远过来,他一当老师的,总不能显得太冷漠吧。
只是勉强笑道:“呵呵,小薛,你该不会想就这么走回招待所吧?再说了,”
“有什么不可以吗?”薛小宝眨了眨眼睛,笑道,“陈老师,您爱人又不在西州,回去晚些不碍事的吧?再说了,咱们是师生关系,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不也很正常吗?”顿了顿,她突然停了下来,扶着堤岸边的铁栏杆,直勾勾的着陈扬,俏皮的问道:“呵呵,陈老师,您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呵呵,哪里的事,没有,绝对没有。”
陈扬吓了一跳,忙不迭否认。嘴里却越发的觉得苦涩起来,这年头,师生关系最容易变成**关系了。他不傻,虽然小薛迄今为止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暗示,但已经有了几个女人的他,却是隐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苗头,要知道刚才在吃饭时,小薛同学就不止一次用一种他曾经在自己女人眼中到过的那种眼神瞥向他。
当然,这纯粹只是他的某种直觉,不一定做得准。这里不是说他把自己得很牛,是个女孩子就死乞白赖的要喜欢上他,但自古以来,学生爱慕老师的例子可是多不胜数,记得这小薛应该还是单身女青年,再联想到在学校时,她跟自己单独在一块时说的话做的事,好像还真有点像郭德田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所调侃的那样,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万一她要真是
陈扬不敢往下面想象了,但对于不想再惹上任何女人的他来说,这种危险的苗头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中比较好。
无奈之下,两人又继续走了一大截路,其间回忆起一些在学校时候的事情,倒也相谈甚欢,而陈扬也是从薛小宝口中,才知道自己在学生们心目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走着走着,薛小宝倒是一点不出倦意,不过陈扬却有点吃不消了。倒不是说他连个女孩子都比不了,走几步路就扛不住了。而是因为他中午时候在那何志刚家里不小心被小胡误撞了一下,偏巧又是撞到了腰眼的位置,起初他还没觉得什么,疼过了就没太在意,可现在这一走的时间长了,他却是渐渐感觉到被撞的腰部有点隐隐作痛起来,来得赶紧回去用药酒擦擦才行,不然留下后遗症可麻烦了,男人的腰就好比女人的胸部,金贵着呢。他可是有好几房娇妻美妾,这小日子都还没过顺心呐,可不想这么早就夭折了。
而一旁的薛小宝却是心细如发,陈扬稍微有点皱眉,她立刻就瞧出了异样来,忙关切的询问道:“陈老师,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扬当然不会明说,摇摇头道:“有些脚酸罢了,不碍事的。”
可话刚说完,腰眼处又传来一阵隐痛,让他不由得下意识的皱眉猛抽了一口凉气,疼得额头都冒冷汗了。
薛小宝瞧见了,心里头一惊,赶紧把陈扬拉停了下来:“陈老师,还说没事呢,您瞧您都冒冷汗了?您是胃痛的老毛病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还在学校时,陈扬桌子上经常摆着几盒胃药,这班学生尤其是班干部大抵都是知道的。当然,他这胃病是上大学时得的,并且症状其实很轻微也早就痊愈,只是陈若男担心他,才逼着他天天服一些巩固的药片,都快变成药罐子了,这不,一到西州没人管,他就再也没有吃过半颗药。
而她边说着,秀目焦急的在陈扬身上打量起来,很快便注意到陈扬一直用手顶着腰部,立刻就猜到陈扬是腰疼了,她心里一急,忙问道:“陈老师,您是腰疼吗?”然后又下意识的四处瞅瞅,焦急的自责道,“哎呀,都怪我不好,叫您陪我走回来,这里前后不搭的,又没见出租车经过,想买药都不知上哪儿买呢。要不,要不,我帮您先揉一下好了。”
陈扬闻言吓了一跳,当即开口拒绝:“小薛,用不”
可惜他话没来得及讲完,就见薛小宝已经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部,二话不说就要掀开了陈扬的衬衫,并且飞快的拨开了陈扬试图拦阻的手,到腰眼部位那处淤青时,她禁不住脸色一变,失声低呼出来:“呀,陈老师,您跟人打架了吗?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都青了一大块地方呢。”
说完,她一手扶着陈扬肩头,另只手却是小心翼翼的轻轻帮陈扬揉了起来。
虽说薛小宝向来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孩子,性格很是直爽,这也是她在班里面人缘很好的原因所在。但此刻她这么做,还是稍嫌那个了点。
陈扬一时间被弄得有点手足无措,若是很粗鲁的推开对方,生怕伤了别人女孩的自尊心,瞧薛小宝此刻关切的模样,却是没有半点是在作伪。可若是就这么任其帮自己舒缓痛苦,却又显得太过暧昧了点。
总之,这时候他貌似怎么做好像都是错的。只能尴尬万分的站着不动,任由薛小宝帮自己揉起了腰部。不过还真别说,薛小宝的手法倒是不错,轻轻揉了好一会儿之后,虽说那淤血的面积散得更大了些,但他却是没再像之前那般感觉到阵阵隐痛了。
他就赶紧伸手制止对方道:“嗯,小薛,我已经感觉好多了,真没什么事儿了,咱们俩还是快走吧。”
薛小宝没再听到陈扬的抽气呼痛声,才稍微歇了会儿,抬起手背轻擦了下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儿,关切的问道:“陈老师,您真的感觉好点了吗?”
见他脸色果然不似刚才那样难,情知来这应该只是点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心中便是一宽,但还是轻摇了摇头道:“您这哪里还能走呀,这样,您注意有没有出租车经过,我再帮您揉一会儿。”
陈扬是巴不得拦车走人,这时当然没有异议,只是让小薛继续帮自己揉腰好像不大好,就又想拒绝,可还没等他开口,薛小宝这时却又突然仰起脸,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扑哧一声,展颜笑道:“呵呵,陈老师,您是不是平时太操劳了呀?您呀,可得好好保护这个部位哟。”
陈扬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是想到了对方这话的歧义,而是她此刻这风情万种的一瞥,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一秒钟,他心里蓦然一惊,遭了,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想到这,他的目光赶紧从薛小宝那柔美的侧脸挪开,瞥向了街心方向,只希望能尽快拦下一辆出租车,也好结束当下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
可这条沿江路上,白天就很少有车经过,更别说晚上了。
过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发现前方有车灯闪过,他远远去有点像的士,先是一喜,可很快,等这辆车驶近之后才发现是辆别克商务车。
别克车经过到他眼前时,他好像被闪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时,别克已经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先还以为是车灯刺眼的缘故,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似乎不像。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心里不由一沉。
只是那辆车子开的速度飞快,这时早不知飞哪里去了,他甚至连车牌号都没能记住,这时也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车速这么快,即便真的有人偷拍,应该也拍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加上他一向来对这种下作的手段不怎么在意,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没继续再想这事了。
殊不知,此刻刚闪过去的那辆别克车后车厢里头,两个带着帽子,并且帽檐压得很低的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卷缩在车里,急急忙忙的鼓捣着各自手里的一台小型相机。
紧接着没多久,便听到那胖子有些急切的问道:“**的,前面手好像抖了一下,我这张可能会有点模糊。猴子,你那边情况怎样。”
那瘦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没事,我刚才角度好,管保拍得一清二楚。”跟着又咧嘴调侃道,“嘿嘿,老肥,你放心吧,要老子说,这小日本的玩意,就他**a-片和相机最厉害再说了,光前面在餐厅拍的那些照片应该也能交得了差了。”
胖子闻言,心中一宽,才吐口气道:“那就行了,咱这回可是收了两万块的定金,别回头交不了差,吃到嘴里的肥肉又得吐出来了。”
瘦子当即附和道:“可不是吗,这姓陈的算他-妈什么市长啊,瞧他这市长当的,想拍个他和女人在一块的相片都他吗费劲得要死,要不是今晚碰巧了,也不知道咱们还得等多长时间才能交货。”
“就是,想想上回李楠那老屁股,随随便便蹲个一两天就搞定了,瞧着陈市长年纪轻轻的,好像比那些老家伙还要难缠,真奇了怪了。”胖子撇撇嘴道,然后目光中露出些许异色,啧啧有声道,“对了,猴子,听说炮街来了点新货,好不容易完事了,咱俩待会儿去松松骨?”
瘦子闻言,目光中也露出期盼之色,点头附议道:“嘿嘿,那敢情好,刚才瞧见那妞儿的身材,老子都他**有点硬了,他**的天天着这些当官的左拥右抱的,把马子都泡光了,老子我们这些屁民就只有干的份儿。咱哥俩也好好去打一炮去。”
“得了吧,你他**想都别想,那妞儿我八成是咱们这位大市长新包的二奶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之后就是十二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