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薄少恒看着前面带着男人走远的车子沉默着没说话,他倒真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国外的医疗设备比国内好多了,他竟然不在国外治好了回来,还顶着残破的腿,这是存心想要记着时刻提醒他自己呢!
“你认识他?”
席闻鸦本不想多问,不过看他神色似乎平静的太过可怕了,让她感觉有些悚然。
车内一阵沉默,薄少恒没立即回答她的话,反而沉吟了一刻,席闻鸦还以为他不愿与自己说,因而正打算放弃,没想到他发动了车子,开了口道:“他是我以前的战友!”
“战友!”
席闻鸦倒真没想到两个人是这样的关系,眼见他愿意说,顿时接着问了下去,“他好像挺恨你的样子?”
他嘴角被男人一拳打的乌青明显,还带着几丝血迹,可见发足了狠劲,她抽出了纸巾给他擦拭了下。
薄少恒勾唇笑容有些邪佞道:“他的腿是我打残的,自然恨极了我!”
这话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却令席闻鸦听在耳里格外的沉重,瞠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打残了他的腿!?”
她方才确有注意到男人的腿是瘸的,还以为是被车撞的,原来是旧疾。
难怪,难怪男人如此恨极了他,打他骂他处处不留情!
薄少恒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淡,然而眼底却隐隐有些怕,这么残忍的自己,她会如何看待?
“你为什么要打残他的腿?”
席闻鸦有些震惊,还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事情。
薄少恒这次沉默时间有些长,他在考虑如何跟她说,该怎么说好。
他脑海里转了一圈,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别无选择!”
他的话令席闻鸦有些错愕,别无选择!?
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不成?
说完这几个字,薄少恒便没说下去了,看样子是不太愿意跟她提详细的。
席闻鸦也没在过问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倒真给了她很大的触动,有些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心残忍到如此地步,不管什么原因,打残了战友的腿终归令她觉得有些冷寒。
薄少恒看出她的神色,眼底微微闪了闪,柔声道:“鸦鸦,你害怕这样的我吗?”
席闻鸦察觉到他的异样,顿时心颤了下,莫名的有些心疼,他是如此的在意自己的目光?而自己的漠然定然令他失望了,她垂眸叹了下,再抬眼浅浅扬唇而笑,“不怕!”
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他眼底里的那抹真情!
“有你这句就够了!”
就算天下人都害怕我又何妨,只要你不怕我便够了!
薄少恒浅浅一笑,丰神如玉般俊美。
席闻鸦觉得她今天似乎触及了男人心底里最隐秘的秘密,这样的他令她觉得心莫名的刺痛。
明知不该触及,但似乎她还是触及了他的内心,完全因心而乱。
她有些茫然苦笑,这样的自己还能如愿从这场婚约里脱身吗?
她刚才就应该硬着心肠说怕才对!
两人回了家,席闻鸦换了衣服,他又将她送去学校,这一天的奔波才刚开始!
……。
薄少恒的办事效率一向快,席闻鸦却没想到快到如此地步,才几天功夫席闻誉竟然便被放出来了,也不知他施了何等手段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一件杀人案转化为一宗畏罪自杀案。
席父得知消息的着实愣住了,那天薄少恒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差点把他吓死,还以为这件事已经不成了,却没想到来个如此大逆转。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何原因致使薄少恒改变了主意?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会,突然冲正高兴着跟席闻誉说话的席母问道:“鸦儿那孩子回来过没?”
他的一句鸦儿让席闻誉跟席母两人同时愣了愣,席父几乎从里没有这么亲昵的唤过席闻鸦,一直以来都是叫她席闻鸦或者直接叫她的。
席母有些皱眉道:“提她做什么,妹妹出事她也不知道回来看一下,有这样做姐姐的嘛!”
席母说起她语气便恶劣起来,心情也差多了。
席闻誉难得的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一段时间牢房,性子收敛起来了。
席父看了她一眼,再冷横了席母一眼道:“你少说两句,我只是问你她有没回来过,你都说些什么呢!”
虽然还不太肯定,但是席父觉得此次席闻誉能够安然出来定然有席闻鸦在薄少恒心里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