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应道,大概是吃进了不少的土。
我放开她头发上的手,她喘着粗气,不断颤抖,她流出了鼻血,昂起头时,泥块抛飞,“蓓珊妮给你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说是能让你不来月经的药,我——”
“够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我当时正和高个琼恩谈恋爱,慈悲!我——”
“她当时吩咐你什么?”
“她说,让你一直吃,直到你嫁去莱斯威尔为止,旧神哪!我不知道,抱歉,我——”
“几个月吃一次?”
“最好是两周,最长是两个月,求求您!不要超过三个月。”
我想起回庄里洗澡那一天。“我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吃的?”
“两个半月前,你这一趟去了很久,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
“我上次回庄园,就是昨天,你往我食物里面放了?”
“是的,我放了,慈悲,女士!我放了,在麦酒里,结果你没吃,还弄洒了,我手上没有多的,从来都没多的药水,所以我想今天回恐怖堡去拿,没想到你回来了,饶我一命女士!”
“还有什么想说的,简妮,我对你那么好,这是背叛。”
“抱歉,抱歉,求求您放过我!你是私生女,我不知道你未来在哪,她是夫人,她保证给我一些产业,她保证野种庄园是我的,我小时候——”
“再见。”我轻轻说道,我认识红简妮很久了,从我还是小女孩时开始,她亲我的额头,掐我的脸蛋,她抱着我睡觉,说我又软又小,我吓唬她,我照顾她,我给她凑嫁妆,我给她送首饰,我甚至想把野种庄园留给她!
我割了她的喉咙,干脆利落,我压住她的身子,我看到她趴在地上,开始时双手抓着自己的咽喉,手背青筋暴露,她的手曾经很好看,修长白皙,我一直很羡慕。
我本来也有一双好看的手,但是我是用剑之人,薄茧就是我的手套,每次用指肚摩挲自己的手背,我都感觉我是我自己的男人,手心粗粝,手背柔滑。
为什么我要苦练武器技艺?就是为了了结这种人,保护自己。
我突然想起原著和电视剧里…
我拔出佩剑切了她的双足,一下又一下,毕竟长剑不是设计来切骨头的。异鬼会捉走她,把她变成尸鬼,我期待看着她爬向我的那一天。
鹰鸣悠远,我转头看到那只鹰又飞了回来,希望它能饱餐一顿。
希望它饱餐一顿,我咬牙切齿。然后我转身就走,灰瞳双眼饱含泪水,我嘴唇颤抖,像是一个踉跄的败兵。
我脑海里是她说的话:“你是私生女,我不知道你未来在哪,她是夫人,她保证给我一些产业,她保证野种庄园是我的。”
私生女毫无未来可言,我不被承认,我是个野种,我前路黯淡,我的未来布满阴云,凄凉难语。我认识的人会一个个背叛我,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以后,为了权力,他们会是卢斯·波顿的眼睛,蓓珊妮的脏手。
我这一生要遇到多少卢斯,多少蓓珊妮,多少次背叛?
我没有抹去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我根本没理会我模糊的双眼,我感觉到了我的妈妈在注视我,她好久没出现了,如今她的眼神哀婉异常。
妈妈,我该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我坐上我在野种庄园厅中的主座,热火噼啪,粗犷的石壁被光晕照亮。
我先召唤了斧刃,我需要确保一点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曾经红简妮会在这种时候给我上茶。
她的茶里放了害我的药!
这名来自诺佛斯的汉子穿着皮革衣服和亚麻袍子,身材健壮。他看着我,我表情太阴沉,尚算娇俏的脸蛋上毫无血色,他站着,没敢坐下,他总是站的那么直,就像是哨兵树一样。
“凯拉还好吗?”
“那个七神的静默修女?她在主持葬礼。”
我点了点头,一时无语。
“你效忠于谁?”
“莱雅拉·雪诺。”他答的干脆。
“发誓,以诺佛斯那位神的名义,我知道,对祂你很坚定。”
他看着我,空气一时凝滞。
“我曾是诺佛斯的奴隶兵,听从大胡子僧侣的意旨。”
“你不会是我的奴隶,我会给你命令,给你完成命令的要求,但是我不限制其他的东西,我会宽待你,我不会给你背叛的借口,如果你的忠诚动摇,就立刻告诉我,我们一起妥善地解决我身上的问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