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我们并排,旗帜招展,枪锋锐利,我放平了骑枪,剥皮人飘扬其上。
“其心狡诈阴险,其人不可信任,其谋意在王座,唯有骑枪,将告诉他们答案,七国永不屈服!”
“七国万岁!!!”众雄齐吼。
“骏马们,黑鸦们,雄鹰们,奔狼们,还有雄鹿、猎手、符石!纹章是我们的骄傲,长久以来,我等皆因家族的名号而闪耀,在今朝,敌心尽颓,胜利在望,奏响凯歌,让七国闻听我们的声音!
此乃骑士与骑枪之歌,
冲锋!”
“七国万岁!!!”
呜呜————呜——————————
嘟————嘟嘟——————
复仇的号角与进取的喇叭齐鸣。马匹轻启,踱步小跑,枪尖向前的影子是周遭的爵士兄弟,我感觉风声渐紧,众影成墙,红袍意气低落,我等一往无前!
冲锋,冲破红狮的网罗,践踏无匹的骄傲,骑枪划破浩瀚苍穹,传奇铭于蔚蓝天际,一切终将灰飞烟灭,唯有我等的纹章和名号万古长留!
“恐怖堡万岁!”
奔驰的战马是汹涌的海潮,鲜亮的铠甲寒光锋利,北国酣战者的怒吼自喉中迸发,“恐怖堡万岁!”嗜血的奔狼与狮子撕咬,遍体鳞伤,此刻怎可白刃相饶?“临冬城万岁!”
河间的男儿不遑多让,飞扬的马蹄是三叉戟河的咆哮,滨海之鹰长泣,“海疆城万岁!”红色战马厉声嘶鸣,“石篱城万岁!”树上黑鸦蜂拥群起,“鸦树城万岁!”
更有谷地之鹰翱翔此间,鹰泣高扬,群石飞舞,此乃荣誉之击!“红垒万岁!”
毒刺昭然,河湾之士亦然激荡,“高庭万岁!”“为了雷德温!!!”怒绽的钢铁,来自园丁的后人,来!让狮子变成血花!“万岁!!!”
“兰尼斯特!”我听到红袍绝望的嘶吼,“凯岩城!!!”
他们的箭矢尖啸,软弱无力地从我耳边飞过,懦夫,让风呼更烈,凛冬呼鸣!
看哪,西境绝望的容颜。
这就是骑士,这就是七国,维斯特洛!
“万岁!!!”耀闪枪尖,纹章璀璨,马跃人呼,这就是维斯特洛!
轰!
红狮的钢铁在弯曲。张开的嘴,惶然的眸子,骑士无情的马蹄,是他们的丧曲一支。
铁流席卷红狮,撞破坚盾,折断枪矛,撕扯拉开兰尼斯特的阵伍,“万岁!!”木屑飞扬间,我看着惊恐的脸,坚毅的脸,彷徨的脸,愤怒的脸,撞翻,刺穿,他们一个个倒下,陌客狂笑,群鸦的盛宴。
众敌皆惧,唯我长存!
“啊!!”“兰尼斯特!!”痛鸣和战吼齐飞,铠甲共利剑一色,红得可怕,猩红逐渐占据了我的视野。
碰!兰尼斯特的注意力放在了我们这边,然后背后又被另一个侧翼的骑士冲击,这是两道钢铁的旋风,一圈一圈剥开狮子的坚甲,把兰尼斯特撕烂碾碎,把狮子踩成泥巴!
卢斯·波顿怎么说来着?赤身者,鲜有秘密,被剥皮者,无秘密可言。下一个就是你,父亲!
我的骑枪上满是血肉,遍目皆为赤红,我的心脏也不由得嗜血。
冲锋!
咵!
马儿痛嘶,小麦已伏,至少有五根长枪断在它身上,我给自己的每匹马都取名叫小麦。
骑枪已经断裂,我躲开后头继续的骑兵冲锋,险些被撞上,有个剥皮士兵搀扶住了我,然后他被一个河间地骑士给撞飞,害我踉跄了好几下。
不过他留下了一把剑,现在我有两把剑了。
钢铁的旋风之舞,骑士之舞,一如那个舞蹈教师所言。
红的,全是红的。
天杀的,怎么到处都是红色?
我拔剑双持,继续!
“恐怖堡万岁!集结!”我已经尽力呼喊,可这声音真小,根本就听不到,太吵了,实在太吵了,“啊啊啊啊!!!”是哪个王八蛋在喊,怎么那么大声?嚯,我知道了,是死亡,陌客在召唤。
继续!
我左手手臂上宽大的腕甲就是盾牌,长剑劈砍,敌刃臂挡,劈开那张吓坏了的脸!血祭诸神,颅献王座!
抡起手中剑就是了!
寒光闪过,又一道热血喷出,“高庭万岁!!”血肉溅飞,一段肠子被抛起,一群玫瑰骑士横冲进我面前正在勉强集结的狮子,骏马怒踏,双方滚成了一片。
该死的兰尼斯特,我就知道,这样居然还能集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是保护王后的卫队,这支卫队就会是这副德行,好个顽强。
顽强?
杀光他们!
杀光!
铛!一手剑击开他的剑,另一手的长剑扬起,所有的剑技都被抛在脑后,砍下!
劈他!热血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