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成为他们的目标不奇怪,就目前来看,他们拜的那东西有多么阴森恐怖我不管,管不起,先顾眼前,尽早铲除这帮邪门的疯子才是正理。
“索罗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能把人拉进奇怪的世界,并且变成其他人的样子?”
“巫魔女,女大人,”他回应道,“不过巫魔女有各式各样,类似于维斯特洛的森林女巫,每一个都有不同的能力,花样繁多。”
说了等于没说,巫魔女这个名号先记下。
“有人带黑曜石了吗?很重要,活命用。”
“有,小姐,上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张熟悉的脸,我在野种庄园时曾经把一批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黑曜石卖给守夜人,估计那个时候被摸了一些。
没工夫听解释,“给我。”
“都准备好了吗?”我感觉着铁护手握住的黑曜石片,成色对,货真价实,我勉强振作精神,奋力起身,平常还不觉得,在困倦的时候这一身铠甲真是又沉又重,“下面是一群邪教徒,不要怜悯,不要慈悲,甚至别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你们按照训练的来,除非我下令,否则不留活口。”
我害怕这帮疯子,确实害怕,所以,还是死了的好,“上。”
波隆不再气急败坏,我给他许了一块小庄园,佣兵气势高涨得显而易见,他带我们踏着梯子走进地下室,然后面对一堵墙。
“这堵墙,大小姐,会说话。”
管他呢。
“大锤,砸了。”
碰!
没过多久,一条甬道呈现眼前,空气并不浑浊,显然有别的通风口,我们大胆地一路走向尽头。
“等等,小姐,我帮您打理一下。”
“改改你的脾气,托马德。”托马德爵士替我戴正头盔,让我停了一会儿,“出去以后,就明天吧,我们好好谈谈,冲动会害死人。”
“我只是担心您。”
“你只是愧疚,算了,出去说。”
“这里!”卫士看到一尊雕像,火把驱除黑暗,我看到这石像披着斗篷,脸面未现。
波隆大胆前探,“陌客的雕像,这儿是埋死人的。”
“没道理,七神子民的坟墓都在圣贝勒大教堂周围。”托马德爵士脾气显然好多了。
“据我对安达尔神灵的了解,以及我的所见所闻,怕是只有贵人才能睡在那。”
“不,红袍僧,”我答复道,“国王睡在教堂下,大理石石台和他们老人家的睡姿像包着鱼梁木棺;贵族睡在花园里,伴着微风树叶,还有花;贫民有一层一层越挖越深的墓窖,虽然棺材运不进去,不过裹尸布还是能用的。”
教会至少表面上还是要顾及每个人的,当然,阶级不同,待遇不同,
火把凑近,照亮了陌客的脸,差点叫人把火把扔下。
整张脸是一个漩涡,在不断地旋转。
“天杀的!这——”
“没错吧?这是个邪门的鬼地方,给我10个贵妇处女我也不来,至少干特娘地不来第三次。”波隆这小子。
我哼了一声,“别傻了,那是因为火在摇,黯淡光线下的错觉。”
贝里伯爵语气沉静,闪电已经消亡,这里的贝里·唐德里恩是光之王的仆人,“这是新刻上去的,这雕像是古董了,你看,其他地方的刻痕都很圆滑,只有新的这些,纹路既粗糙又业余。”
大家伙儿的呼吸粗重了一些,或许也是错觉。
“这大概是建城之初的地方,毕竟那时候大圣堂还不见踪影,可是总有人死,总需要埋。”托马德爵士提到,“这样的地方别的街上也有,但是在往圣堂迁移了尸骨以后,多半都堵起来了。”毕竟这样的场所最容易藏污纳垢滋生犯罪。
波隆笑了,“谁知道呢,我还去过下水道咧,可明明君临有下水道,大街却比粪坑还臭。”相信这年代的王室和贵族会因为引起犯罪而堵死这类地方?恐怕不管不理的可能性更大。
继续前行,我们把漩涡脸的陌客抛在身后,通道不再是石砖的了,一股泥土味扑面而来,两边被挖出了凹槽,尸体全都不见踪迹,大概确实是迁移去了贝勒大圣堂,只是时而能发现一些陪葬品和碎布片,例如黑乎乎,散发出一股霉味的布偶熊。
遥遥传来单调的响动,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这是,有人在摇风铃?”
“是人声,”索罗斯摇了摇胖脑袋,“他们在祈祷,古怪,一般祈祷时都是在室外,对着群星。”
我跟在队伍中间,被周围的铁甲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斧刃和托马德不容置疑,生怕一阵阴风把我吹跑,由他们去吧,我现在是强撑着,有时脑子疼痛不堪,有时又感觉自己漂浮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我尽量集中注意力,打量着周围的陈年旧物,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她和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您眼睛酸吗,是不是进尘了?”
“不,没事。”我不想告诉斧刃我之所以眨眼如此快,是因为不想看到闭眼时脑海里浮现的东西,他们不需要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反正也毫无助益。
“干,七国是没木头了吗?”波隆的声音自前头传来,虽然他没来过这里,但是依然被拎出去当前锋,大家伙怨气深重,因为他,所以才发生了这次奇异探险。
我转过拐角,知道了他为什么如此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