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会说些啥?唔,我不想关心铁群岛的破事儿,我觉得一个新兵,恐怕也没什么值得让我关注的事情。
可是,紧接着——
“你听到了,攸伦把你爹分成了七块,”科伦低声说道,语气里的怂恿之意如此昭然,“如果他知道了你是谁,派克,你也会被分成七块。”
啊,沙文,原来如此。
新兵沙文的名字似乎是前一任波特利伯爵,沙汶·波特利的不同拼写式样。
听起来,他八成是盐妾所生。
要知道,在铁群岛,盐妾的子嗣也可以继承主人的权位。这有那么一点类似于前世中国古代,妾的子女算是庶出,虽然地位比不上正妻的婚生嫡子,但是依旧有机会继承丈夫的一切,要比七国的私生子女地位更加“合法”。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盐妾”这个词会在被翻译成中文时,带上“妾”这个字眼的原因。
“所以呢?”幻景里的沙汶紧张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别担心,表亲,”科伦慢慢吐露,“我们是血亲,我不会害你,可是你呢?你母亲死在他手上,你父亲也是被他害死的,你不想复仇吗?”
“这,这怎么可能!我母亲——”
“我有证据,兄弟,”吉蒙德之子科伦低声,“而且,我可以给你机会,复仇。”
哦哟,有趣了!我偷偷瞅了一眼,吉蒙德·波特利的面色阴沉得很。
啊,这一幕,很好玩。
显然。
科伦·波特利是吉蒙德的儿子,他在怂恿自己的表亲,沙汶之子沙文去干掉他自己的父亲吉蒙德。
原因?很简单,这位科伦八成有机会继承伯爵之位,而他的父亲我身边的吉蒙德恰好挡在了前面,同时,他的表兄沙文也拥有君王港伯爵这一名号的宣称权。
无疑,假如沙文真如科伦所想,为了复仇刺杀吉蒙德,那么,沙文八成也会因为这样的刺杀而被处死。
所以,科伦是想要怂恿自己的这个表亲去杀他科伦的爹,好一箭双雕,扫除障碍,成为君王港的伯爵。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先前还坦然无畏的吉蒙德显然大受影响,死死盯着瑟瑟发抖的新兵沙文。
“真是精彩,”攸伦幸灾乐祸,“你有个很不错的儿子嘛,吉蒙德伯爵,我都开始羡慕你了。”
“有葛雷乔伊家族做示范,波特利家族自然会一力效仿,这是我们的忠诚。”吉蒙德针锋相对。
葛雷乔伊家族,尤其是攸伦对亲属干出来的那些破事,当然不是无人知晓的。
这帮铁民活得可真刺激,我偏偏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好像他们天生如此一样。
“来来来,继续走,”攸伦颇有兴致,“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有趣的小故事。”
他倒是有兴味,我可没感到什么乐趣。
“外面情况如何?”我在心里问心脏树。
“一个深潜者变成了一群,看来是想一次搞定。”心脏树回答。
一群,这有点棘手,不过还不算太棘手,我没法想象,如今空荡的派克城曾经住着多少人,自然也就没法想象,有多少人被转化成了深潜者,更别提攸伦还曾经在全岛搜刮苦隶。
凭借莫波自然杀得完,怕就怕,攸伦的布置,不止是深潜者。
从将血堡封锁起来,到派出深潜者,我觉得他的连环陷阱不会到此为止…
“你尽快!”
心脏树没回复,估计是继续分析血堡的魔法去了。
继续前行,在这座古堡里,奇怪地,行走在大伙儿的秘密之中。
场景再次一变!
潘托斯的码头,我身披厚重的披风,挺着已经圆滚滚的肚皮,怀孕的姿态展露无疑。
我面前是陆续登船的赎罪团以及佣兵大军,号称连内衣都是链甲的铁种阿莎自然穿着戎装,钢铁铸造的半身甲寒光闪闪。
“这是谁!?”攸伦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阿莎!?”
“我几乎快忘了当初的要求,”阿莎踟蹰,“我以为你会让席恩成为铁群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