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古典套路还真是死板,要不就是有一个洛恩王国残暴无情的红王,被敌营的一个正义英雄睡服从此芳心明许,举国投降;要不就是歹毒的红王莱雅拉杀人无数,无情无义,最终失去一切,孤独而死;再有就是莱雅拉·波顿是个黑巫师,吃小孩,浴处女血,因为嫉妒人间真情而扣押了什么什么瓦兰提斯公主,只有布拉佛斯王子才能拯救她,话说你们瓦兰提斯和布拉佛斯打生打死这样真的好么?
当然,除了“毒心女王”之外还有“七国荡妇”,“下体流脓”,“一夜一百个男人”之类,林林总总,数之不尽,想当初我仅仅是当上君临的财臣时就有无数流言,此时此刻更是身为红王,有什么脏水都不稀奇。
总的来说,一路上的表演我看到过不少,表面上专注剧情,实际上是在不遗余力地抹黑我和洛恩王国,这要是没人在背后指使我能信?
——当然,也没有什么冰与火版“紫禁之巅”。
而是一个人,和一匹站在屋顶上的马。
哈?
挤进人群里的我,眨了眨眼。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视线,眼前这个银发男子转过头来,正好和我的目光相撞,眯起了眼睛,他脸上有疤痕,其中一道贯眼而过。
下巴和上唇的胡茬也很应景。
还有…
我看了一眼瓦顶上的马。
“唏律律!”马儿低头找吃的,瓦片间自然寸草不生,它大大的眼睛全是迷茫。
站在房顶上的马?一匹棕马,我没眼花。
我又看了一眼他背上…
两把剑,一把更粗,是长剑的制式,一把剑柄小一号,看起来不像是对人类用的。
两把剑没错。
还有他的皮革甲,腰带,以及腰间的几瓶药剂。
摆手示意卫士们别冲动,撇开拦路的人,我不由抱着撒拉走过去,他面目阴沉的盯着我。
我伸出白滑的修长五指,上头还有丁香和醋栗的味道。
掐了掐他的脸,嗯,没错,他皱起的眉头说明有痛感,这不是在做梦?
可是这种既视感…
“你那匹马是不是叫萝卜?”
“莱雅拉…”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背后的剑,五指时紧时松。
“没错啊,”我若有所思,“你是亚里安嘛,为什么这模样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既视感?”
“你倒是很平静?”这个男人的音调里,暗藏怒火。
“你受伤了?”我回忆起适才他动作的古怪,八成是腰部受伤。
“一根草叉而已,托你的福。”
草叉。
神他妈的草叉。
好吧,这也不奇怪,安达斯山脉中的猎户虽然因为冬日而下山,不过留下点什么武器也不是怪事一桩,草叉也算长柄利器了。
被追兵找到,往他腰杆上捅一发,也不奇怪,没死都很幸运了。
“哇噗?”撒拉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生父,亚里安的脸皮动了动,看到撒拉时他的目光明显柔和了不少,是想露出一丝笑意,却坚决绷住?
接着,亚里安不理会我怀中婴儿,也没再管莫名其妙跑到房顶上去的马,扭头就走。
“哎?”撒拉发出一声疑问。
“你丈夫。”艾莉亚小声。
“不管他。”我回答。
他没有驻留的意思,我更没有挽留的想法。
本该如此。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被喊停了。
“谁的马,这是谁的马在上面?!瓦片上有草吃吗?”突兀地一声叫喊,充满颐气指使的味道,一听就是兵大爷。
是的,我看到一队手持长矛的紫衣卫兵,挤开剑客、小贩和外国人,头顶锅盔寒光闪烁,身上是布拉佛斯的城徽。
亚里安拔腿就跑!
“嘿,站住!”
另外一个士兵忽然双眸一亮,“我知道了,是他!抓住他!是‘白犬’!他是被通缉的‘白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