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动手了!
自瓦雷利亚冒险之后,我还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头脑,能够让本体发挥多恐怖的战斗力。
就拿你们试刀吧!
套在皮手套里的五指握住鱼皮缠金丝的刀柄,柄首为金底剥皮人,护手采用镀金黄铜,镂空之后雕上王冠一顶,这不是属于红王的短兵,而是红王卫队的武器。
我手上发力,单边开刃的刀身自铁环刀鞘抽出,刀面波光粼粼,显然是千锤百炼。
“荣——莱拉大人,用这个!”留守的卫士递来一根长柄砍刀,尖端可以用来刺击,在群战中更加顺手。
所以我没拒绝,归刀还鞘,挺起长武,欺身而上!
哼。
村人市民斗殴,和军汉士兵大战,本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是起义或者暴动,那是另外一回事,坚决的民众如果团结反抗,甚至屠掉魔龙都有可能,可当下我面对的,不过是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底层人,对红王没太多怨怼,哪里会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这帮暴民只不过以为是在围攻措手不及的肥羊,岂能料到这是北境奔狼和我亲自带领的洛恩饿虎?
击溃他们不难,我的目标是活捉那个修士!
就连布兰,也只是担心手下杀得忘形大意,“保持阵型,别忘了战友!”
刀尖直指来敌,虽说这算是前世的欧式长柄刀(glaive),我却有一种拿偃月刀的感觉!
挥起来,砍一片,上!
等等,
咳,不激动,我手里这玩意儿不止可以砍,还能刺呢,不激动,不激动。
此刻!
凶光闪烁的黑云,照着敌“军”的脸扑上去,惨叫齐鸣,血渍飘天,投斧短枪一片将对方的势头给打了下去。
得势怎能饶人?老辣的剥皮兵带盾撞上,人仰马翻。
我随后来到,盾牌和袍泽挡在身前,
长柄刀一举,天朝武将,霓虹薙刀将,似是与我同在。
育后恢复良好的身子灵活,手上用劲老辣,腰带臂膀,寒铁在阳光下明如亮星,直把刃尖当枪尖!
噗!
戴着红包头的水手,喉咙处血洞凛然。
隔着盾墙坚堤,头脑远比凡人清醒,我一刻不停,长枪刺如电掣,几秒间就有三个猝不及防的敌人身死命消。
“布兰,修士!圣堂!”
布兰得令:“推进!圣堂!”
既然都开打了,谁还估计圣所的威严?什么七神,与我同在的才是七神,不与同在的,那是七个异鬼,干他娘的!
也是我带出来的护卫全是信旧神的北境人,刹那间,堤坝变铁网,轰然一掀!
又是一片索命血雨,伴着彼等死前的哀嚎,一如雨中雷鸣。
“跑!是士兵,是骑士,快跑!”前面的人呢哭喊着后退,后面的人嚣叫着前压,好一堆暴民信徒,从十字军变成了自乱阵脚的沙丁鱼,正在无奈被渔民给收拢,完全是任人宰割!
你们不是要以七神的名头来打劫吗?
打啊!
这帮人当然拥有轻松清除我们的力量,毕竟冷兵器时代,经过训练,并不意味着群战时绝对的优势。
可是,他们没有调度,更没有会死去的心理准备,和随时要上战场的士兵,面对刺杀和敌意的卫士,完全是两类人。
几百人就这样被十几个人摁着揍,你脾气都没法有!
不过。
我如湖似雾的双眸一凝!
远处那一个身穿朴素褐袍的身影,腰间是麻绳,天灵盖处剃光,浑然像是秃顶的模样。
不,那是僧侣的发式,故意剃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