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示弱,才有机会看透他的想法。毕竟,有一个为所欲为的机会,他才会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真是没辙,太强悍,地位太高,权势太重,连点信任感都给不出去。
“你——”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难道说,龙王苟存数百年,又逃过了当初在维隆瑟斯的死局,现在,竟然还是要死在自己的妻子手上?
这莫非是命中注定?
我看着那双发亮的眸子,“别搞小动作,我手一颤,就能屠龙咯。”
碰!
他猝不及防,被我一脚踢上膝窝,匕首所制,奥利昂的瓦雷利亚摔跤术没法施展,靴,肘,肩,噗通!简练而直截了当的一套动作将他制伏在地。
此时此刻他的模样怪异极了。
脸上的神色,那双紫色的瞳孔里,是带着防备的惊骇欲绝。
命运悬于人手的感觉,可真不好。
然而,让我有点无奈的是——
我的长腿骑在他腹部,这家伙脸上抗拒,手上的动作,却是娴熟地把住我的腰肢,任我坐在他身上。
没错,娴熟,身体都习惯了,指尖的力道恰好。
咳!
这算什么,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忽略掉无光的迷宫,还有身边的碎刀和利剑,这一男一女的姿态,更应该出现在暧昧的大床或者浴缸里,即便是野战,也当鸟语花香。
咳,这一丝绮念毫无意义。
“你这点秘密不算什么,”
我尽量忽略此中的奇怪,红唇一翘,低下臻首,任由青丝如瀑倾泻,洒落在我们的耳边,拍了拍他有些粗糙的脸蛋,帮他捋了捋银色的发丝。
“红王收得住,奥利昂,我收得住你这条小龙,再来几条也一样,我原谅你了。”
龙王又如何,我还压不住你?别忘了,就之前我俩的日子来看,我骑你的时候好像更多一些。
是啊。
身为君主,便要面对人心似水,民动如烟,手下臣属心思万端。
这才是君主之道,我包容一切,并让手中的一切,翻不起什么滔天巨浪。信任?没那个必要,信不信他们,都是一样的!既要担当王国之君,别说奥利昂这点小秘密,便是什么摩根,心脏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不管他们保有什么底牌或密辛,都是如此。
此刻奥利昂心中有千万句吐槽,谁要你来原谅?要不是为了撒拉,我——
最终,他只得说这么一句:
“你头发散了。”
“帮我扎起来,黑漆漆的我看不清。”
“脸红了?”
“没有,倒是你,很‘斗志昂扬’嘛。”
这不是斗志昂扬的时机,很快,追兵就追上来了。
“只要您一枚芳吻,我的剑归您使用。”说是这么说,轻佻的来客剑上工夫半点不留情,已然刺出!
免了!你今天看我漂亮就投我,明天看别人漂亮不就投敌?布拉佛斯的交际花名闻遐迩,要是里头没有比我漂亮的,才是怪事。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他太弱,让我没半点为之勾心斗角的想法。
我不惧寒光袭来,出手一瞬,刺进其眉心,而他的剑尖距离我还有一厘,其锋芒刺得我皮肤发痒。
然而,终归是生死已隔,胜负已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招见分晓。
这是一个转角,刚被我剔倒的年轻人之后,是涌过来的红光,圣火之手和剑士佣兵。
“西利欧会为我骄傲吗?”我傲然一笑。
魁罗几乎立刻就从战友猝然倒地的惊讶中解脱,“动作不够美,你藏了一手。”
一抹笑容浮现,我猜此刻昏黄的光线下,我还算迷人,他们迷失了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