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张耀然的额头滴落,他面色涨红,额头青筋露出,感受着修炼时身体发出的痛苦的悲鸣。
沙哑的嘶吼被他隐藏在肚子中。如果不变得强大起来,他将会无法守护所珍视的一切。
甚至于也许在下一秒,代表着死亡的律者就从空中出现,背后也许还会凝聚着无法用量子学解析的能量团,在地面投下阴影。
到那时,没有力量,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陷入困境。
所以要努力啊......
嘶......
房间内,青年还在坚持。
门外。
穿着米黄色卫衣的女生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弧度,将敲门的动作停止,转身离去。
挺自觉的嘛。
也罢,现在还不是时候,符华心道。
她想要帮助张耀然开启真正的力量,但那很麻烦,也需要一些微小的代价。
考虑到对于自己的老朋友张存志的阴谋还未真正的结束,她决定保留着力量。
红色的羽毛在空中消散。
巴黎乡间。
清晨时间,鸟儿轻鸣。几位不同寻常的人踏着乡间小道来到一家农舍门前。
为首的人挺起胸膛,慢慢的敲门。
一位满脸风霜,穿着蓝色布衣的女性满脸高兴的开门,看到面前穿着军装之人先是一阵高兴,可渐渐的,当她的眼神环顾一圈后,笑容凝固了。
汪汪......
黄色的土狗朝着军人们狂吠。
没有人说话去打破这份并不安详的平静。
一名年轻的军人上前,他背后的行军背包过于臃肿,却还是隐藏不住他挺拔的身姿。
他缓缓的将盒子掏出,女人认得,那是她儿子的盒子,此刻里面装着几枚澄黄的,精美的奖章。
“对不起。”脸部线条坚毅的军人眼神躲闪。
令人心碎的哭声打破了乡间的宁静。
伦敦市内。
穿着长裙的女人颤抖着身躯,眼泪从柔嫩的脸蛋上流过。她轻轻的摸着丈夫的大腿根部,准确来说丈夫的腿就剩下大腿根部了。
“诶,不是说话了不哭吗!”一道三厘米的疤痕横跨在男人的左脸上,此刻的他本该透露出野性与征服的气质,可他实际上却惴惴不安。
“好啦好啦...”他坐在轮椅上,费力的掏出女人亲手做的手帕,去擦拭对方的脸,手帕上有凝固了的血迹。
“以前总怪我出去喝酒,现在好办啦!”
“呜呜.......”女人哭着,男人讪笑安慰着。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拖着粉碎的双腿从变成废铁的机甲中爬出的感受,手帕是他的动力,也是他的生命。
2014年9月16日。
距离天命防线正式告破已经过去了11天。
联邦国防部办公府邸。
“我们可以看到,距离国防部三条街外,示威游行的队伍被伦敦警察拦住,但悲愤的人群试图闯过去!”
“哦,警察们并不敢施展强硬手段,虽然维持治安是他们的职责,但面对着战斗烈士的家属,他们只能束手束脚!这关乎道德与法律的错综复杂!”
瑞莱尔斯嘉德示意摄影师切镜,随后不顾着直升外的狂风大喊到:“再拉下去点!这可是第一手转播!”
她是伦敦电视台的年度最佳记者,也是落日晚报欧洲数一数二的报社的编辑,此时此刻她正在跟踪报道欧洲的战事相关。
军部的线人放出了诱饵,却不愿意肥美的大鱼放进河里,导致如她一般的记者垂钓人只能钓出寸尺长的小鱼。
“国防部办公室,部长秘书莱丝拉尔女士一再表示,联邦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有必要,也是正确的,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我们并无法向公众公开。”
闪光灯立刻此起彼伏,记者们开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