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小疯子就把喜宝给递了回来。</p>
我没接，说道，“你多抱会儿，说不定你俩还是姐妹呢。”</p>
“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给缝了？”小疯子冷冷瞥我一眼。</p>
“你不觉得你俩有点像么？”我凑过去指了指喜宝小姑娘的眉眼。</p>
小疯子淡淡地道，“没觉得。”</p>
“你大名李云婵，小名疯子，人家小姑娘大名李缊溪，小名喜宝，正好跟你凑一对。”我说道。</p>
小疯子这回连声也没吭，懒得再睬我，抱起小姑娘转身就走。</p>
我笑着跟上几步，问道，“对了，之前就想找你问来着，你这个‘李’姓是你随口胡诌出来的，还是怎么来的？”</p>
“干什么？”小疯子闻言停了停，说道，“不是胡诌。”</p>
我有些意外，“那是你知道自己姓李？”</p>
小疯子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是我从小的记忆里一直有。”</p>
我怔了一怔，说道，“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p>
“什么？”小疯子疑惑问。</p>
“你俩是姐妹啊。”我见她眉头一蹙，赶紧笑道，“你先别急着甩脸色，听我跟你说。”</p>
我把当时在净水巷的经历以及关于李应星夫妻俩的情形，给她仔细描述了一番。</p>
小疯子一言不发地听着。</p>
“你说，你有没有可能跟这个李家有关？”我说道。</p>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小疯子思索了片刻问。</p>
我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理由，当时也只是一种忽然冒出的念头。</p>
不过这个事情毕竟是有些太过虚无缥缈，哪怕小疯子真的姓李，也未必真和那个李家有关。</p>
“上哪能找到这对夫妻？”不过小疯子却是上了心。</p>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我说道。</p>
当时李应星夫妻俩被乌鸦群卷走，就音信全无，能否还有再见之日，还真不好说。</p>
之后小疯子又向我仔细问了问关于夫妻俩的情形，我又重新给她讲了几遍。</p>
看来对于自己的身世，她一直还是耿耿于怀的。</p>
“对了，你在这里称王称霸的，知不知道被掳上山的人，会被送去哪里？”我想起失踪的王欣和赵显仁、陈沅君他们，就跟小疯子打听道。</p>
“送窑洞来了。”只听她道。</p>
“那除了这里呢？”我之前已经在窑洞内转过了，并没有见到王欣他们。</p>
小疯子问道，“男的女的？”</p>
我说，“男女都有。”</p>
“女的跟我来。”小疯子说着，就抱起喜宝，朝着窑洞外走去。</p>
我跟着她离开窑洞，顺着地缝往另一边走，在转过几个弯之后，又走出了大约一里多地，就见她忽然拐入了一处缝隙之中。</p>
跟进去一看，只见这是一处狭窄低矮的洞窟，洞里面躺着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看体型是个十分魁梧健硕的男子。</p>
“什么个情况？”我疑惑地走上前去。</p>
这男子虽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身上阳气不衰，是个活生生的人。</p>
只不过她不是来带我找女的么，怎么这里是个壮男？</p>
将那男子反转过来，见对方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的腱子肉，鼓鼓囊囊的，体格着实健硕，壮男之称名副其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