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随着斗笠男子这一指,棋局形势逆转,白棋再无半点生机!
“怎么会这样?明明”
“不必多想了,你只需遵从本心行事即可。”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无心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此处只是我的一道神念分身,本尊还在‘堕仙岭’中。”
“城主,你不是参与了‘堕仙岭’的圣人之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心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上前,见到令狐柏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令狐柏听后,身子向后倾了倾,脸上忽然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话音刚落,他便大袖一挥,也不见任何异象,无心就感觉自己被清风吹起,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
梁言脸色兴奋,眼中闪过精光,身心都陷入棋局之中,暗暗推演下一步落子。
“我是不了解。”
令狐柏说着站起身来,倒背双手,悠悠看向远方。
“小女子羽族后裔,倪迦云染,见过令狐城主!”
“你出来啦!”
这一瞬间,梁言仿佛一个懵懂的孩子,不自觉地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令狐柏从始至终都脸色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梁言大喜,但又想到刚才令狐柏所言,心中总有一丝阴云,因此脸色复杂,接过万妖幡,欲言又止。
约莫到了十丈开外,清风徐徐散去,无心双脚落地。
他看了看令狐柏刚才消失的方向,云遮雾绕,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就仿佛现在的南北之战,总给人一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怎么是这样的结局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梁言凝神看去,发现由于白子的大量阵亡,棋盘上出现了无穷变数,原本已经能够看到结局的棋局,居然变得难以揣测起来
“真的活了!”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孤独,一丝.释然?
“.城主,恕我愚钝,这局棋没有解法。”梁言十分肯定地说道。
梁言越看越是入迷,不自觉的把自己代入了白棋,只觉得每一步都有无穷变化,在局势上已经彻底压制住了黑棋。
“你看见令狐城主了吗?”梁言还不死心。
梁言猛然惊醒,抬起头来,自下而上,这次终于看清楚了斗笠男子的容颜。
他自己也成为了白子的一员,在这个巨大的战场上厮杀,各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有那慷慨悲歌、铁血铮铮
亿万生灵,用属于他们自己的生命乐章,谱写着恢宏大气的南北之争!
然而,一切似乎早有定数。
就在此时,那一直端坐不动的斗笠男子,忽然抬起手来,往棋盘中的某个位置一指。
令狐柏将万妖幡交还梁言,道:“妖圣的禁制已去,从现在开始,你就能操控这面万妖幡了。”
汗水浸透了衣衫。
令狐柏不答,抬手取过一枚白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
棋盘上纵横十九,黑白纠缠,已经到了残局!
“没有。”无心摇了摇头,道:“刚才他把我送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感应不到你们的存在,怎么,令狐城主已经走了吗?”
令狐柏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无心大喜过望。
“你不一样。”令狐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是我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梁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储物戒有所松动,随后一道霞光飞出,落在了令狐柏的手上。
只是,这样的“活棋”,并非是梁言所追求的。
周围清风习习,春暖花开,但他却如坠冰窖!
梁言心情沉重,想了想又道:“圣人之下皆蝼蚁,想必在你眼中,我也是那万千棋子中的一个,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你很好”
只见那白棋侵略如火,黑棋则是连绵无尽,两股棋势都蕴含了大玄机,不单纯是演绎棋局,冥冥中似乎蕴含了天道气运的演化!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十几种下法,每一种都可置黑棋于死地。
令狐柏听后,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梁言猛然惊醒,转头一看,却发现早已不见了令狐柏的身影!
想到这里,梁言感觉无比压抑,忍不住问道:“所以,现在的南北之战其实毫无意义?我南玄千万大军都是炮灰?你要这些人去赴死,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北之战,风云诡谲,众生都为棋子,而执棋者唯有两人!难道他令狐柏为了赢,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不顾南玄众生的性命?”